花厅。
这时,陈珂突然“噗通”一声,向郑克均跪了下来。
“四公子,陈珂求你了,交出兵权吧。
我和父亲,姐姐,姐夫,以性命作保,将来东宁府的一切,一定属于公子。
求公子一定交出兵权……交出兵权……否则将大祸临头。”
陈珂声泪俱下。
“她吃错什么药了?”
郑克均出了总督府,来到青龙大街,整个人心烦气躁。
却突然看到前方一个居民安置点,叶赫那拉·贞央,在忙前忙后。
“嗯?那个满洲女人在做什么?”
这个居民安置点是专门安置老弱病残灾民的。
叶赫那拉·贞央,正扶着一名孕妇到饭桌旁,帮她把餐盒打开,还递上了筷子。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女人一个个都不正常?”
……
海上,郑聪和宣旨文官,以及十几名护卫立在船头,轮船顺水南下。
“国公爷,郑克均公然抗命,我们怎么办?”宣旨文官忧虑地道。
“怎么办?”
郑聪冷冷一笑,突然拔出佩刀,一刀向宣旨文官砍去。
宣旨文官当场被砍断喉管,直直地栽倒在地,鲜血染红甲板。
“国公爷你这是?”
一名小将大惊失色。
“刘学士可是刘国轩将军的胞弟,国公爷为何杀了他?
如何与刘将军交代?”
郑聪不屑一笑。
“谁说我杀了刘学士?明明是郑克均杀的。”
“啊?”
郑聪回头看向众士兵,神情冷厉。
“我告诉你们,陈永华已经在密谋,将长公子郑克臧的储位让给郑克均。
我们可都是二公子郑克塽一系的人。
如果是郑克臧那个软骨头做储君,我和冯锡范还可以扳倒他。
但若是郑克均做了储君,以他的残暴冷酷。
我们这些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我们必须让延平王和郑克均彻底翻脸。
然后联合一切力量,将郑克均和他的新北军,斩尽杀绝。
只有这样,我们这些人才有活路,你们将来也才有荣华富贵。
现在要让延平王和郑克均彻底翻脸,关键在于刘国轩这个墙头草。
而要让刘国轩完全站在我们一边,刘学士就必须是郑克均杀的。
你们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
众将士互看一眼,齐声高呼。
“刘学士是谁杀的?”
“郑克均。”
“郑克均要做什么?”
“造反。”
“所以延平王应该怎么做?”
“不惜一切代价,诛除叛逆,剿灭新北军。”
“很好。”
郑聪满意地点头。
……
“王爷,郑克均不但抗拒王命,拒不交出兵权。
还唆使部下,殴打王弟带去的王府钦差。
这也就罢了。
因为刘学士宣读的王爷诏令,触怒了他,
他……他竟然纵容部下,残忍杀害了刘学士。”
“什么?”
泉州东宁帅府。
郑经听完郑聪的汇报,勃然大怒。
站在下首的刘国轩,缓缓捏紧拳头。
“郑克均还狂言,新北军兵权只能由他一个人执掌。
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他说就算王爷你亲自到江苏,他也会像对待我一样,将王爷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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