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连话都有点说不清了。

萧云淡淡瞥了一眼，不在乎道：“不用如此害怕，有怨言乃人之常情。不过男儿当志在四方。天下之大，何必纠结于过去？若你一直活在过去，那么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这世界的壮阔！”

张褚听后不由有些羞愧的低下了脑袋，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他嘴上说没有，其实他心里一直都还幻想着有一天能回到幽州，回到秦王府。

而萧云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挑挑眉，萧云一边往前走，一边继续道：“四叔乃你旧主，你念着他的好，说明你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这很好。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的未来不应只是在小小的幽州，而是应该去往更为广阔的天地。”

“封狼居胥，勒石燕然。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这才是一个铁血男儿该为之事。而不是整天为了过去的那点小恩小惠就惺惺作态，拿不起放不下。”

“你们都崇拜大将军王，奉他为毕生偶像，难道你们就不想跟大将军王一样，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嘶！

几句话下来，听得翟忠、张褚两人是双眼充血，热血沸腾，连吸好几口凉气。

封狼居胥，勒石燕然。

自大将军王后，这几乎是每一个军人的终极梦想。

遥想当年，二十出头的大将军王率领三十万大军，兵出铜关，喊出那句名留青史的话，寇可往，吾亦可往！不踏破王庭，誓不还！

那一战是惨烈，可也是里程碑的一战。

从此，大胤与匈奴的战事就此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大胤不再是一味的防御，不再是一味的卑躬屈膝，以和亲的方式换取短暂的和平，更不再是一味的挨打。

攻守易形了！

十年时间，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匈奴远遁漠北，不敢南往。北方其它诸国更是在大胤的兵锋之下，瑟瑟发抖。

直到最近几年，随着大将军王被贬宁州，先皇病重，匈奴才又有了卷土重来的势头，其它诸国也开始蠢蠢欲动。

这些，大胤百姓无不看在眼里。

而大将军王也成了无数百姓心中的神，大胤军神。

“陛……老，老爷，我，我们真的可以嘛？”翟忠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眸中更是激动得在放光。

张褚虽没说话，可浑身也是激动得不停的颤抖。

他虽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可他也有梦想，那就是成为大将军王那样的人，青史留名。

“一切皆有何能！”看了看两人，萧云淡淡一笑。

两人听到激动得差些原地跳起来。

从他们担任萧云贴身侍卫后，还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上战场建功立业了。

可现在，萧云给了他们希望，他们又岂能不激动。

看着咧着嘴，高兴得像三岁小孩一样的两人，萧云笑而不语。

不就是画饼嘛，谁还不会啊？

尤其是张褚。

在他看来，在他画的大饼下，从今天起对他必然会更忠心。

而萧云也没再多说，继续在京城闲逛。

而此时，上官青云父子的马车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庭院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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