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曜日惯例的升旗仪式结束。
魔女很失望地听校长米索希卡宣布:下个月将开始四大学院的正式预选赛,欢迎同学们,尤其是刚升上三年级的学生踊跃报名。
女精灵那姝丽到令人迷离的浓绿长辫从面前一闪而过,魔女小声嘀咕:“……一个月都不上课,学校应该退我点钱。”
“您说什么?”旁边的小兔子歪了歪耳朵。
“没什么。”陆茜随口敷衍过去,“校长的辫子好好看。”
——比拉索每年学费(对她)极为高昂,但也就只有短短小半年的课程,其中学院赛和各类考试还占了大半时间。
虽说明白这是为了在实战中检验学生的学习情况,掏了一大笔银币的她还是觉得很亏。
强买强卖绝不可取,像她做生意就不会这样,魔女不自觉地想到。
……
从升旗台的队列回到班上,陆茜翻阅起《九十九种攀藤植株,教你怎么躲过巨苞笼草的钓性腐蚀》的课外读物,试图从里面找出把阿希尔德脸刮伤的罪魁祸首。
她指着鲜丽的悬浮植物样本,边翻页边问他,“是这个吗?还是这个?”
有可能是伪装成植物的魔兽。她让他形容当时被挂到时的感受,“是像挠痒痒一样,撕裂还是刺痛,你具体说清楚我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对阿希尔德脸上的那几道爪痕,光魔法也只能稍微愈合伤口,喝了三瓶最高级的治疗魔药(贵)才消肿——她还没见过这么剧毒的魔法植物,作为未来会红遍帝国的魔药大师,魔女感到自己被成功挑战了。
“……”
阿希尔德还沉浸在一种“啊原来我喜欢她”的豁然开朗情绪中。
此时听见她又像小鸟般在耳边啾啾说个不停,他下意识抬起眼,修长的手捂住她的嘴,“停。”
——她现在让他心太乱了,他得先独自整理一下。
“?”
“茜茜,你该去上课了,”阿希尔德指了指倒垂在教室天花板的调皮鬼时钟。
它正伸出一条血红的滴水大舌头,推着每个到点了还磨磨蹭蹭的a班学生快去各自的移动教室,这是吐金蛛事件后红克老师弄的新奇玩意儿,“你下节课是不是金院长的课?”
他问。
“嗯,在7号教学楼。”不像萝比,陆茜对炼金术一向兴趣不大,但是她很怕这门课的严厉老师,于是立刻站起来收拾课本,“那你呢?”
“我和殿下是拉喇骨院长的课,在后面的骑士训练场!”一旁霍克斯替阿希尔德回答了问题。
他嘴上说着不会用魔女的任何魔药,看来还是偷偷用了,不然仅仅几天功夫羽毛恢复不了这么浓密鲜亮的程度。
忙着和周围女生炫耀上周与银龙搏斗经验的他这会非常嘚瑟。
“斯里维尔瓦奇一爪子把我拍到占星楼,我疼得差点吐血,”蓝鹰夸张地张开两翼,“我的羽毛当时像漫天飘舞的白雪一样,”他都被又美又惨的自己帅哭了,“继而我逮到她失神的空隙,猛地往她身上用力啄去……”
“啊啊啊你怎么可以啄瑟奇拉大人!”一个女生听到这里,她狠狠地一拍桌子,“格林,你给老娘说清楚,你到底啄了她哪里?!”
霍克斯:“……”
见其实没几个女生真的关心他的英勇经历——她们都只是想从他身上打听斯里维尔瓦奇还好不好,到底有没有受伤,他气得直翻白眼,干脆闭紧了鸟喙,“你们这群叛徒!”
一群只看脸的女人!!!
他转头找真正能懂他的人安慰自己。
“殿下qaq……”
阿希尔德刚刚接过魔女今天的交换礼物。
她说,“尝尝这个,是会说话的圆头柿哦”——那个语气,简直可爱到他快要不能坐稳了,“你怎么了?”
盯着陆茜离去还未太久的教室门口,金发少年心不在焉地问。
霍克斯委屈巴巴,“斯里维尔瓦奇……”她打他,挠他,还发狂薅他的帅鸟毛——虽说那之后她也向他道了歉,赔了他好几个质量不错的鸟窝(王都的兽人巢穴一邸千金),但他依然觉得很憋屈。
“抱歉,”霍克斯是代他受过,银龙在诅咒发作时无法控制自己,不杀人已经是她最大的克制,对于这点,阿希尔德比谁都清楚,“我最近会说说她的。”
“哦。”霍克斯也不敢要求太多,反正他是扈从,这是他的本职。
他抱怨完了委屈,就又开始心生好奇,“殿下,您为什么不直接跟斯里维尔瓦奇摊牌——说您不喜欢她,也不会和她结婚不就得了!”
在八卦的蓝鹰眼里,银龙次次针对自己,必然是为爱痴狂到极点,她以前还有点可能性,但现在阿希尔德殿下心里有了旁人;他耿直地说,“您不是喜欢魔女嘛!”
阿希尔德一怔,“你都看出来了?”可是他也不过是今天才意识到的。
——这还需要看?
您那一天到晚只对她充满爱意的宠溺目光,简直过于耀眼,霍斯克扶额,“把我煮了给你俩助助兴,您看行不行。”
阿希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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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院长的课永远是座无虚席,因为她是唯一一个会每节课都点名、如果迟到,缺课,或者答不出课堂问题都会大扣学分的老师。
在可以任由一只蓝龙脑袋打滚的宽阔阶梯教室里,数枚互不干涉的炼金元素球如彩虹带般穿梭在上空悠荡——此刻的学生们正在进行随堂测验,因为是开卷考试,如果想不出答案,可以随手抓一只元素球查阅,上面有这学期的全部教学内容。
但几乎没人敢这么做,偌大的教室只有安静的呼吸,和羽毛笔唰唰写字的声音。
紫发紫眼的小萝莉正骑着一只雪白天鹅的身上,在周围悬浮监考,金院长她从来不自己下地走路,永远骑着最新的炼金术成品,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事情。
“我看有些人过了个周末就忘了上一周的学习内容——菲克斯,说的就是你!考试还敢打盹!”
“待会交卷你若写错了一个公式,我就割下你的脑子,用天秤称称里面的脑干是不是连1g都不到!”
“……”被点名的幽灵学生吓得顿时不敢再走神,他立刻抠下自己的眼珠,放大试卷上每一行字开始认真检查。
考试时间一到,紫发小萝莉幼嫩的双手便拍了拍身下的白天鹅,天鹅载着她落地后开始疯狂下蛋,每颗蛋在瞬间孵化成了一只丑丑的小灰鸭,小鸭子嘎嘎地撅着屁股满教室乱跑,迅速地叼走了考生们桌面上的每一份试卷。
当试卷被收走后,陆茜和一旁的萝比对起答案。
“1a2c3b,前三题,”她说,“对吗对吗对吗?”
“大人,”萝比用茸毛小爪子怜悯地握住魔女紧张到冒汗的手,看来她的理论炼金知识还有待加强,“是1d2e3f。”
“……”魔女沮丧地垂下了肩膀,完了,她向系统抱怨,“你刚才怎么不说话,”如果它开口起码能帮她改对一个,“系统?”
系统依旧没回答她。它好像今天一整天都没和她怎么闲聊——以前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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