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明清也找不出几首相当的来,可是用在眼下,好像是古怪了点。
可这也没办法,谁让唐诗宋词元曲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想抄也没法抄?
他摇了摇头,硬着头皮写下了最后一句:
“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收笔,墨迹却还未干,随着那凑得最近的士子把这句念完,人群并没有爆发什么议论声,反而一个个眼神古怪起来。
他们靠得近,是知道今夜事情原委的,刚才顾怀出手揍张公子,他们也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原本还以为是看不过去仗义出手回护郡主,怎么这首诗一出来...就变了味儿?
这满满的情丝和怨念...
一首词作,看的角度不同,自然也就有不同的解读,结合刚才的场景,围过来的士子自然是把这首词作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怎么满篇下来虽然看似写寒柳,却字字都在写怨意?
怨的是什么?是身份的差距?是女子没有回头看看?
不少目光落到了中山王府的小郡主身上,想着她对张公子的不假颜色,想着她以郡主之身亲自为顾怀磨墨,想着顾怀不顾一切居然敢对张公子出手,想着燕王府居然出面维护这么个落魄的赘婿...
这种时候也就只有上了年纪没什么心思的老学究敢开口了,刚才还怒斥顾怀有辱斯文的老者上前两步,在顾怀的注视下拿起了那页墨迹淋漓的宣纸。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已经过世的亡妻,他的眼睛有些湿润:“西风多少恨...”
他摇摇头,眼角挂着一丝苦痛和伤感:“确实吹不散老夫的眉弯了。”
“言之有物,几令人感激涕零,”老者又细细读了一遍,有些感慨,“老夫且问你,这可是首悼亡之作?”
“老家伙教书教傻了,”外围一个士子低声对同伴开口,“这词啥意思还看不出来?还悼亡之作...小郡主不就在那儿活生生站着?”
“嘘!!!你明天不想进书院了?老头子最记仇你不知道?上次他讲课陈兄笑了一下,他就评其不堪大用,你忘了?”
类似的议论声还有很多,只是声音都压得极低,听起来如同蜂群,被挤到外围的吕玉泽面红耳赤,狠狠拍了下手,来了个击节赞叹:“不愧是顾兄!以诗表情...还是当着布政使大人的面,实乃我辈楷模!”
要是顾怀能听见吕玉泽的话,可能会想去把他的嘴撕了。
看到自己抄了这么首诗出来,现场的气氛却古怪到了极点,不仅没有上次那种朗声评价的的局面出现,更是一个个表情怪异,让他摸不着头脑。
于是他只能朝老者摇了摇头:“不是悼亡之作。”
悼亡什么?自己入赘又和离,宋佳好生生活着,说是悼亡词,又有谁信?
这话一出,顿时响起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不少人目光闪烁,暗道果然是这样。
张昺脸色铁青,一挥袍袖转身离开。
而等顾怀回头一看,朱高炽朱高熙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傲娇萝莉也垂了头跑远了些。
茫然中,只有一片拱手的士子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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