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怎么样?”
......
“世子殿下到访,本官公务繁忙未能出迎,还请世子殿下不要怪罪。”
布政使司的后衙,是个不大的偏厅,有说有笑的张昺和朱高炽相对而坐,两人的手上都捧了一杯茶。
“张大人言重了,出了这样的事,本世子还来叨扰,才应该向张大人告罪才是。”
朱高炽放下杯子,被肥肉挤压得有些小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只是张大人也知道,北平城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母妃实在担心得很,这不是一大早就遣了我过来询问询问,这案子可有进展?”
张昺撇了撇嘴,知道为什么朱高炽只提燕王妃不提燕王...对于这些天北平流传的风声,他是很嗤之以鼻的,好好的人,哪能说病就病?更何况是这么个敏感的时间点?朝廷将他从工部调到北平当布政使,明眼人都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张昺思索片刻,摇头道:“还没有头绪,看现场情况,应该是爆炸引起的火灾和倒塌,至于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
“人为?什么样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
朱高炽的胖脸上笑容有些诡异:“火器这个东西,张大人可能不太了解,但北平对草原用兵,这些年也是着力研究过火器的,市面烟花的原理,张大人可知道?”
“无非就是硫磺木炭硝石...”
“对了,就是这么些东西,但火器营里的火枪炮弹,用的也是这些。”
朱高炽点了点桌子:“要造成蒲府那样的痕迹...得需要多少火药?”
“起码得堆成一座小山,”朱高炽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才能让整个蒲府后宅付之一炬,附近几百丈民居倒塌...张大人,这些年朝廷管制得这般严,谁能弄出这么多火药来?”
张昺沉默许久:“本官也不清楚。”
“终究是在张大人任上,有些事情本世子不好插手,但燕王府还是要一个交代的,”朱高炽意味深长,“谁知道下次这种事情会不会发生在燕王府?”
原来终究是来兴师问罪的...张昺额头见了些汗。
正当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时,一个小吏却匆匆忙忙跑进了后衙。
张昺松了口气,变了脸色训斥道:“大胆!本官与世子殿下相谈,没有召你进去,居然敢硬闯?”
“大人...大人!”小吏上气不接下气,“有人送了这东西进来!”
“什么东西?”
“一...一本账簿!蒲府的车马行,这些年一直在往草原走私生铁火药!”
“什么?!”张昺拍案起身,接过账簿迅速翻了翻,“还真是...”
他看向瞳孔微缩的朱高炽:“世子殿下,若这本账簿是真的...依本官看,此案怕是可以结案了。”
“蒲弘罪大恶极,家中藏有火药,管理不慎,引发爆炸,才出了这些事情。”
他脸色凝重:“依本官看,怕是能查一查北平官吏还有边关将领了!看看是谁敢给一个小小车马行东家大开方便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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