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缺了门牙的大嘴,“姑爷的朋友俺也见着了,是个顶漂亮的小娘子。”
这他娘的也能告黑状?
顾怀瞥了老黄一眼,看不出来这憨厚老实得跟个老农似的车夫也知道这府里到底该讨好谁啊...
不过宋佳的心思显然没在那“顶漂亮的小娘子”身上,听到车夫老黄都这般说了,她失魂落魄地松开手:“难道...真是意外?”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是震惊,甚至还有些悲痛,”顾怀拍了拍宋佳的肩膀,“不过夫人放心,蒲老板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是没问题的。”
“拿开你的手!”宋佳突然爆发了,一把拍掉顾怀的手,“就是你,就是你!”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还真是不讲逻辑和道理,但就是意外的准确。
“夫人有些不适,你们都出去,”顾怀转过头看向下人,“没叫你们,不准进来。”
“姑爷...”
“出去,”顾怀的声音很是沉默有力,“难道你们还怕我会对夫人怎么样?”
这话倒是在理,要担心也是担心宋佳情绪失控把顾怀怎么样,不过问题来了,不就是合作的东家出了事,怎么自家夫人这般着急?
几个早就听见些风声的后宅丫鬟悄悄对过眼神,溜的比谁都快。
很快正堂里就剩下了两个人,顾怀给宋佳倒了杯茶,指了指对面的座椅。
这番作态让宋佳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带着些不敢置信和咬牙切齿开口:“真的是你?”
“什么是我?”
“蒲弘出事,是不是你做的?”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那么多双眼睛看到我出了蒲府,东大街上多少人看到了宋府的马车?蒲府出事的时候我还在别的女人家里,说话...还是要讲证据的。”
他笑了笑:“再说了,蒲府那种情况,能是我一个赘婿搞出来的?”
这番话倒是让宋佳有些信了,毕竟顾怀在她心里的印象一直是个废物。
看着宋佳喝了口差定定神,顾怀拿过一张宣纸,开始慢慢磨墨:“蒲府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知道,”宋佳心乱如麻,“派了下人去看,可官兵围得紧,进不去。”
“蒲兄人呢?”
这话就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蒲弘要是还在,肯定是要出面的,宋佳也不至于这种状态。
“原来是这样,”顾怀点了点头,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那就应该是死了。”
“你...!”
“说开点有什么不好?总好过自己骗自己。”
此时的宋佳已经有些回过神了,既因为蒲弘的出事揪心不已,又觉得自己的状态太过古怪,眼下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废物还需要稳住。
她定了定神:“相公在写什么?”
顾怀的笔顿了顿,抬起头借着烛光看了下宋佳的脸,脸上的笑容有些复杂:
“和离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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