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厉靳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点了点头,“最近功课进步了。”
贝贝眼底掠过自豪之意,区区汉字,能难得到他?
……
这父子俩一唱一和,奚明月到最后是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爸爸,暗卫说太奶奶已经生病了,我们不回去吗?”虽然有些不喜欢太奶奶,但她还是太奶奶,不能不尊重。
“等你妈妈伤好了,肚子里的小妹妹也不闹腾,我们就回去。”
他眼底亮了亮,用力的点点头:“好耶!”
他自小在国外长大,跟随厉靳多次出差,这还是头一次来华国,不免有些想家。
同样,他也不想再描写汉字了。
俩人在客厅,外面的声音传不到屋内,厉靳还是让他小点声。
……
欧洲某清莱地界,坐落着十二世纪古堡设计的哥特式风格建筑,尖塔高耸,大窗户绘有圣经故事的花窗玻璃。
用尖肋拱顶、飞扶壁、修长的束柱营造轻盈的飞天感,雄伟的外观和教堂内,结合镶着彩色玻璃的长窗,浓厚的古欧洲气质扑面而来。
众多小祈祷室其中一间被黑色充斥着,似恐怖电影里不能开的那扇门,一个充满神秘的地方。
这里是他们相遇的地方,也是这么多年厉靳放不下又不敢触及的地方,如今突然吩咐人里里外外都打扫的干净整洁,预示着不久的将来古堡的主人来临。
另一边听完厉景容汇报的厉奶奶一脸阴沉,黑的快要滴出水来。
“这个奚明月除了靠着阿靳,还能做什么?在新擎待了那么久只是个设计师,我厉家缺设计师不成?”
“奚家又如何?也能跟厉家相比?厉家的女主人不可维诺,岂是她能与之媲美?”
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瞥了眼戴安娜,她一脸乖巧的坐在一旁,自从被贝贝扔回来,她就甚少言语。
“安娜,”她慵懒的喊了声,“你们的婚事虽没有正式公开,但已在欧洲人尽皆知,他却找到了明楚幼,你可怎么办呢?”
“您不是说,明楚幼能活着出产房,是阎王打了瞌睡?”戴安娜紧紧握着手,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五年前,她就该是个死人了!”
厉景容心咯噔一下,难以置信的看向她,这么冰冷的话她也能说得出口,一条人命不是闹着玩的。
眼底的情绪暴露,厉奶奶毫无惊讶,淡声道:“景容,你要是有安娜一半的决心,这顶带颜色的帽子都不会落到你头上。”
寡淡的语气有着难以忽视的讥讽,周围的佣人都还在,厉景容脸瞬间阴沉到极致,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心里连带着很透了奚明月。
“跟我订婚的是奚振中的亲孙女奚明月,她是明楚幼,我从来都没有过带颜色的帽子。”
“听你这话,你还想找出真的奚明月?”
他点头,“青梅竹马之情,景容此生难忘,唯她不娶。”
“她若是死了呢?”她的声音自始自终是慵懒下的淡漠,说出来的话又那么让人心颤。
闻言,厉景容眉头隐忍的突跳,不愿相信,微微颤颤的问出一句话:“您说……她死了?真正的奚明月死了?是您……干的吗?”
“我可没说,你要是想找,就去找吧,我也限制不了你自由。”
“您见过她吗?”
“见过,她长得跟奚明月就差远咯!”厉奶奶神情自若的轻呷了口茶,怡然自得。
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迟疑着问:“最后见到她时,是在什么地方……”
“就是这吧,记不清了。”
她丝毫不担心厉景容反水,他是厉家人,厉靳跟厉宏宇有隔阂,厉景容做的事,早就将他视作眼中钉了。
他袖底的手攥紧,青筋暴起,他已经知道厉靳为何会找明楚幼,曾经的事情他全知道了。
世界之大,人海茫茫,这要他如何找?
戴安娜轻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幼时过家家说的话还当真。”
他想奚明月承诺,长大后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娶她,后来她性格大变,脾气火爆蛮横,恶语相向的拒绝他,他不是不生气的,只是想到幼时的句话便觉得包容也无所谓。
谁曾想,这一切都是真心错付。
愤怒,不甘,悔恨,填满他胸腔,如同猛兽对峙时警惕发狠的目光,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刃一般,咬牙隐忍着。
他还不够资格跟她抗衡。
冷冷的看向女人,脸上夹杂着嘲讽:“你没有,当然不知道,所以你只有嫉妒的份。”
“说我被戴帽子,难道你脸上就好看?”厉景容没好气的冷嗤,不顾及太奶奶在,“我们都一样,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如此说来,坐在首位的厉奶奶,在厉靳面前也是失败者。
闻言,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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