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晩咋了?”
“他娘,咱闺女咋了?”
陈月芝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他爹,晚晩看着不大好,脉象乱得很,神智不清,一直说胡话。她不会是傍晚那会撞坏脑袋了吧?”
姜攀急得跳了起来:“你赶紧想想办法,给她扎上针试试。”
陈月芝带着哭腔道:“行,我试试。”
周围的村人被吵醒,也都关心地过来问情况,姜攀一言不发,抿着嘴在原地来回的转圈。
大郎几个全都满脸焦急。
过了一会儿,陈月芝又从马车里钻了出来:“他爹,不行啊,我医术不够,晚晩还是醒不过来。”
姜攀看了看天色:“你想办法拖着时间,等天一亮,咱们就骑着马车赶去通州城府,那里肯定有好大夫。”
说着说着,姜攀一个大老爷们儿也红了眼。
村里人知道姜家疼闺女,便过来宽慰:“你们两口子也别太急,兴许孩子就是惊着魂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姜攀紧抿双唇,一副故作坚强的样子。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姜攀便把家里的人做了安排,自己去了村长那儿说了情况。
村长一听是姜晚病得厉害了,便道:“你们夫妻二人带着她独自上路,只怕会不安全,要不,我安排几个人手陪着你们一道去吧。”
姜攀忙推辞:“村长,通州这边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不定就会有个什么风波。这个关头上,咱就别难为大伙儿了。我们驾着马车,人多了马也跑不快,反倒耽误时间。”
村长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便也没法再劝,“那你们路上可千万要小心,到了府城之后,就在那儿等着,我们到了府城跟你们会合。”
姜攀点点头:“我们急着赶路,苏氏现在身子不方便,大郎兄弟几个年轻不经事,还得麻烦叔你多看顾着些。”
“放心吧。”
交代好一切,姜攀立刻就驾着马车带着陈月芝和姜晚离了队,行色匆匆的样子,仿佛真的就是赶着去救命一般。
等马车把队伍远远甩在后面时,姜晚才爬了起来,笑嘻嘻地问道:“娘,我装得咋样?”
陈月芝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你个小机灵,可真有你的,把我都给唬着了。要不是咱们提前商量过,我还真会以为你是病了。”
姜晚嘻嘻一笑:“不装得像点,哪里能唬得住人呢?”
马车紧赶慢赶地朝着通州府城赶去。
一路上遇着不少逃荒的队伍,一些人见姜家的马车就姜攀自已驾着,于是起了歹心想拦车。
姜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武器,朝那些人劈过去。
那武器是姜攀连夜做出来的,一把锋利的砍刀绑在一根结实的棍子上,他力气又大,硬是将那简陋的武器舞出了青龙偃月刀的架势来,吓得那些宵小谁也不敢靠近。
姜晚则是把异能运用到了极致,让马儿不知疲倦的一路狂奔,原本两天的路程,硬是在当天晚上子时前赶到了通州府城的大门下。
夜的城门是紧闭不开的,一家三口便坐在马车里等着天亮。
待天亮之后,姜攀则赶着马车朝城门口驶去。
谁知他们大老远就听见守城的官兵大声吆喝着:“排好队,准备好路引和入城费,一个一个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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