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现下这情况总比她发现什么的好。”
“你以为我真怕她发现?”梁集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真要是那样,索性豁出去了!她既来了容奇州,就再别想活着回王城。”
随即不满道:“也怪你那个主子,不然我岂会再受这憋屈气。他到底打算何时兴兵?”
姬妾心知占南国内的局势虽不算水深火热也未好多少。
论国力,占南尚不及大成,若非大成接连更换国君、现任国君又是个昏碌之主,让大王窥得一丝可能,否则近两年内恐怕都不会打大成的主意。
对内既要把王位坐稳,对外又要图谋大业,自然要谨慎为上。
不然去岁史殷奇巡查经过容奇州时就可下手,但除去了他,逐鹿城那边恐怕即刻会有新君补上。
若换上一个英明有为的君王,得不偿失。
这话却不能跟梁集明说。
眼波流转,劝慰道:“图谋大事需得耐心,那个可恨的东宁王蒲膺已经拔去,现在你们的国君与西雍州也成僵持之态,待到除了那昆柱王……快了。届时使君裂土封王,可别厌弃了人家。”
这话算是说到梁集心坎里了。
蒲膺身为从龙之臣,又手握重兵,一贯的嚣张跋扈,明明大家同为州牧,梁集见了他也不得不卑躬屈膝,还要遭他言语羞辱,一口一个叛主二臣。
开设博易场一事若非蒲膺懒得兜揽也轮不到他。
若非蒲膺,梁集恐还下不了决心与占南王搭上。
不过他也是权衡过的。
就史殷奇那副德行,史家的江山行不远。
将漏之船,他当然不会傻到还待在上头,及早投新的靠山,操作好了便能更进一步。
可不要小看这一步,他不就是这么一步步爬上来的?
蒲膺已死,等除了昆柱王,让浑水再浑一些,更十拿九稳。
“放心,绝少不了你的好处。”梁集揉捏起怀中美人,“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了行宫里那个麻烦——”
他想了又想,总觉得放人回王城不踏实。
直接杀了又还不到时候……
“倒也容易,”姬妾气喘吁吁道,“拿住她的把柄。”
“我倒希望她有些把柄落我手里。”
往行宫里安排的那些男侍不能说没有这层意思,可惜没起到用处。
姬妾眼珠一转:“琦瑛妃好似往东宁送了一船花株?”
“是有此事。”梁集面露不屑,“邀买人心的手段罢了。”
蒲膺出事以后,望着东宁那块肥肉,梁集实在眼馋得紧。
没想到新州牧极快定了下来,是个籍籍无名之辈,似还是琦瑛妃的人。
梁集不甘不忿,却也只得忍着。
不过这琦瑛妃也够悭吝的,就送一船花。
“使君太不了解女人,金山银山虽贵,有时也重不过一朵花去。”
梁集停下,若有所思:“你是说……”
姬妾媚笑,“那船上载的未必是心意,更像是情意。”
梁集双眸乍亮,一把将人推开,站起身来回踱步。
“那二人果有奸情的话……”
难怪,难怪有奏表不往王城送,直接追来了容奇州。
梁集哈哈大笑:“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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