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史殷奇屡做荒唐之举,不把她打为祸国殃民的妖妃,又怎么能把史殷奇摘干净呢?
姜佛桑站起身,走之窗边,背对着史殷奇,神情莫辨:“昆柱王纵使误会于我,但他一心为大王着想,这点是无可置疑的。再者,蹇师身为前朝之臣,与朝臣往来绝少,与西雍州那边更是从无交集,怎么也攀不到昆柱王身上去。”史殷奇一听,就道:“莫不是前朝余孽?”话出口愈发笃定!
“大越已亡多时,屠闼和他那几个儿子的骨头怕是都生锈了,这些人还是阴魂不散!”史殷奇愤然起身,
“真不懂父王他们怎么想的,那些前朝旧臣为何还要沿用?依我之见就该通通杀光!孤这便下令——”姜佛桑唇角缓缓勾起。
转过身,却是一脸郑重地制止:“大王不可如此!此事尚无证据,不一定就与那些旧臣有干系,若大肆株连,旁人更要骂我为妖妃。骂我不要紧,我不想连累大王你也被骂。前头那几桩风波才平息,此时若再起风浪……大王又将没有安宁日子过。”在她一再地劝说下,史殷奇终于放弃了屠杀旧臣的打算。
走上前,大为心疼地握了握她的双肩:“查还是要查,这段时间你也尽量减少外出。孤回来了,可以多陪陪你。”姜佛桑垂下眼帘,片刻后轻颔首:“听大王的。”为了避免再看那些让人头晕的奏表,史殷奇没在昭明宫久待,找了个借口便就匆匆离开了。
他走之后,姜佛桑让人叫来幽草,把一封火漆密信递给她。
“速速送到北融州。告诉菖蒲,再立一功,我提她做左将军。”幽草忍不住赞叹了一声:“春融可是越来越能耐了。”姜佛桑道:“你若是羡慕她,我也可送你过去。”幽草摇头又摆手:“婢子可不喜打打杀杀,婢子就喜欢现在干的事。”在棘原时她还是单打独斗,而今领着一整个百演阁,肩上担子重了,成就感也远非昔日可比。
况且,都是为女君分忧。良烁负责整个姜记以及忙着疏通各路关系,菖蒲似霓侍候在女君身侧,吉莲晚晴忙着各商铺运作,缣娘统管着万锦园,芮娘与七娘子负责锦园内人事相关,还有金祁二姬打理账目……就连每日醉心在那些看似无用的瓶瓶罐罐中的重环,也不知帮女君挡了多少次毒杀暗害。
大事小情,总需要有人去做。女君需要开山刀,也需要千里眼和顺风耳不是么?
入宫的新人太多,菖蒲和似霓白日也顾不得闲聊。此刻见菖蒲从寝殿退出来,料到女君已经睡下,似霓就问菖蒲可有注意那两位新封的夫人。
“籁音夫人善歌。听闻婀媃妃有个孪生阿姊,也善歌,大王原是准备把姐妹两个一道纳入王府的,结果半道病死了一个……”似霓心里既觉惋惜,又有些庆幸。
一个婀媃妃已经够难缠,再来一个,姐妹俩一个善歌一个善舞,应付起来多少会吃力。
孰料这又来一个善歌的。似霓摇了摇头。不过她的重点并不在籁音夫人身上。
“你觉不觉得,那个珠荧夫人——”似霓压低声,
“有几分神似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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