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一次见的时候，那会儿还小，阿娘说那是镇北候府嫡出大小姐，他们这些少年都知道一件事情，就是镇北候府的嫡出大小姐是天命凰女，预言中，天命凰女是可以化解危机拯救黎明苍生的人，在每个少年的心里，镇北候府的嫡出大小姐，也是像梦一样的人物。

在想象中，她是天仙一般的人物，是善良且充满灵气的。

直到有一年，母亲的生辰宴，邀请了镇北候夫人，镇北候夫人带着嫡女顾瑾瑜前来，他在府上的花园里见到了镇北候夫人与其嫡女。

她便是那个他撞见不停掌掴丫鬟的小姐。

再看这位天命凰女，少年的梦破碎了，她并不是想象中善良勇敢的镇北候嫡小姐。

这些年，自然而然也没有关注过她。

如今再见到，依然没有天命凰女的光环，她和京都的这些小姐们没有两样，脸上带着傲慢与无礼。

杨怀昌没有多言，而是收起了目光，指着在孟云与齐欢旁边的顾瑾言，开口问道：“那位小姐很是面生，那是谁？”

丁集的目光顺着杨怀昌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顾瑾言。

此时她已经将衣衫上累赘的布料束了起来，一副干脆利落的样子，并没有在意此时的美丑，但是在阳光下，她脸上的自信与美貌的灵动都让人挪不开眼睛。

丁集有些错愕，顾府的二小姐是这样的吗？

他有些和记忆中模糊了。

他见到顾二小姐的次数不多，通常便是去镇北候府接自己的妹妹，偶尔会遇到，她通常就是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或是有什么想要求顾瑾瑜，在顾瑾瑜的面前比丫鬟还要来的卑微。

脸还是那张脸，但是人似乎完全不是那个人了。

“顾府的二小姐顾瑾言，尚书大人之女。”丁集尽量平静的开口回答道。

“从前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个人。”沈家少爷下意识的开口说道。

嘉庆府小王爷也点了点头。

京都的贵女就这么些人，他们几乎都认识的，除了一些庶出的小姐们。

“是庶出小姐？”杨怀昌有些好奇的问道，目光就没有从人的身上挪开。

“嫡出。”丁集回答。

杨怀昌一脸错愕，错愕之余倒是也没有想那么多了，内宅的事情向来复杂，就算是嫡出小姐，谁又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他瞧着倒是很不错。

比顾府的大小姐可亮眼多了。

“怀昌，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尚书的千金，再貌美，看看也就罢了，其他的心思便免了吧。”嘉庆府的小王爷漫不经心的说道。

像是他们这些人家，谁不是奔着娶顾大小姐去的？

尚书大人在朝廷，做的事情可不少，娶了他家的小姐，迟早是要被拖累的。

“怎跟个妇人似的絮叨，开始了。”杨怀昌不客气的回答道，也同时有些烦躁。

小王爷说的，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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