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冰天雪地,屋内温暖如春,栾圣主好不容易归了坛,正想着不可言说之事,就听萝婵道:“咱们用饭吧,今晚吃汤锅子。”
栾槿用大掌抹了一把脸,反正都等两个多月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好,用饭。”
等汤锅子摆上,栾槿才发觉自己有些饿了,很快就扫光了桌子上的肉。
萝婵一边帮他涮,一边对双梅道:“再去拿两盘。”
双梅端着空盘子刚出屋,迎面就看到了归来的明图,他正在指挥着坛生们搬东西。俩人怎么说也是同事关系,双梅就点了点头,要往前走。
明图停住脚步,出声道:“双姑娘,你怎么知道是在下?”
他们都穿着栾槿新买的衣物,还都带了面具,双梅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来的。
双梅道:“你的嗓音独特,在浮生坛里找不出第一人。”
双梅这会嘴巴确实留了情,就明图的公鸭嗓,想认不出来都难。
明图拍了拍身上的雪,又道:“两个月未见双姑娘了,双姑娘一点没变。”
双梅客套了两句,想了想道:“对了,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说。”
明图挑眉道:“什么事?”
难得啊,这小丫头想多跟他说两句话,莫非是久日不见,心中惦念他不成?
双梅指着院中的大伞道:“前两日大雪,把伞杆压歪了,你明日修一修。”
明图:“……还有什么事?”
这是想着他回来干活啊。
双梅:“没了,我想到了再跟你说。”
说完,双梅就端着盘子走了,独留明图一人在雪地里飘摇。
明图继续干活,等双梅回来的时候,叫了他一嗓子,明图回头,就见双梅扔给了他一个什么东西:“接着。”
明图接下来一看,是个烤红薯,暖呼呼的,一掐又面又软。
双梅道:“你没吃饭呢吧,这是我给自己烤的,你回头还我。”
小丫头摆了摆手,就进了屋。
明图站在那儿看了红薯半晌,就把它揣进了怀里。
一旁的坛生见了道:“您别把红薯放衣服里啊,一压就扁了,那东西不好洗。黏糊糊的,就跟洗小孩尿戒子似的。”
尿戒子,也就是小儿用的尿布。
明图:“快干活,干完了好吃饭,话怎么这么多呢。”
用完了饭,栾圣主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萝婵,萝婵就当没看到,先是带他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消食,然后沐浴,净面,刮胡子。
等栾槿都收拾利索了,刚打算往床上走,就见萝婵拿出了一个小匣子。
栾槿探头一看,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字迹。他大活人都回来了,他娘子还看什么信?看他不好吗?
萝婵想给他念念信中的俏皮话,逗一逗他,就见栾圣主伸出了大掌,直接把匣子关上了。
栾槿抿了抿薄唇,暗示道:“婵儿今日看着像不累,本座也不累,月色还正好。”
萝婵全当听不懂,还顺着话道:“那我们去屋顶赏会儿月?”
栾槿不想赏月,外出两个月,夜里抬头就是月亮,他都看够了。
栾槿一脸正经道:“……有乌云,不适合赏月。”
萝婵往探身往窗外望了望:“哪儿有乌云啊?”
栾槿把她的小脑袋瓜转回来,低声道:“本座的脸上有。”
乌云惨淡,就快要电闪雷鸣了。
萝婵仰首道:“那我给你吹吹,把乌云吹跑。”
栾槿听出了她的调笑之意,直接就把人扛到了肩膀上:“回屋再吹。”
萝婵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为何要回屋吹?”
栾槿也不遮掩,诚实地道:“本座想与婵儿行房。”
萝婵打趣道:“怪不得今日圣主话不多,原是这个心思。”
栾槿更是把嘴一闭,半点没用的都不说了。
第一日清早,萝婵准时转醒,看到身边的栾圣主,她就笑了。
果然,醒来的时候,还是身边有个人更好,起码能替她端个水送个衣什么的……
栾槿陪萝婵腻了几日,萝婵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萝婵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转弯抹角告诉他,您是个有工作的人,休息几天得了。
栾槿这才移步去了书房,让人把栾松和几个坛主叫来,询问一下最近坛里的事情。
明图去找栾松的时候,栾松正在书房里写回礼单。
马上要过年了,栾松焦头烂额地准备着坛里过年要用的东西。每年过年,坛中都要给有头有脸的坛生们发赏银,还有新衣服。
今年栾槿大手一挥,直接让栾松给每人准备一份。
栾松本来就忙,现在更是忙得脚打后脑勺,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浮生坛居然还收到了其他门派送来的年礼。
他们浮生坛打从开坛起,逢年过节就没收过礼。
但今年不一样,和正派握手言和之后,这些讲究的名门正派里,就有几个备礼的时候,把浮生坛也算在了里面。
没有前例供栾松参考,他就询问栾槿怎么办。
圣主在信中回:“差不多就行,你看着回。”
可操作范围太广,栾松就不会玩儿了,他想了想,便把昕儿叫来帮他一起想,这丫头虽然嘴毒,但是心眼多,说不定就能想出来好主意。
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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