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现在已经半隐退状态,他心态好,不贪恋兵权,只想守着打战时收罗的钱财,还有皇帝赏赐的荣华富贵,好好过完下半生,儿子平庸一点无所谓,只要不伤天害理就行。
太能干被捉去打仗岂不是危险,他一把年纪才得这一个独子,可舍不得他去前线打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不得哭死?
再说帝王向来多疑,虽说当今是个明君,但谁知道下一任皇帝是不是昏君,陈国公府已经足够富贵,无须再锦上添花,他的儿子完全可以躺平,不用着急。
现下最重要的是要教儿子不能作死,差不多该娶媳妇了,甚至多纳几个妾室回来生孩子,等到第三代孙子多了,就可以捉几个有才能的去撑住下滑的门楣。
“爹,你可是有从龙之功的两朝元老,怎么会被抄家灭族?”陈宝生觉得不可能。
“什么元老和国公,再多的荣华富贵和权势都是皇帝给的,你要知道皇上一道圣旨能给咱们的,同样只要一句话一道圣旨就能收回所有,甚至让臣子们赔上身家性命都不够。”陈国公语重心长的教导儿子。
陈世子傻眼,“可是我们那帮兄弟不都这样么?有些人比咱更过分也没见被砍头抄家?”
“你非要跟那些自寻死路的比,是嫌家中太富贵,还是嫌自己命太长?你若是不听老子的话,再敢出去打人,我就先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养着,给你多娶几个老婆,为陈家开枝散叶,待你多生下几个儿子,老夫便好好教导孙儿们,你就一辈子关起来不准踏出国公府一步。”陈国公吓唬他道。
“爹,你真是我亲爹,这种话都说的出来,太可怕了。”陈宝生面色一垮,却是把陈国公的话听进去了。
他得守住国公府泼天的富贵,更要保住一大家子的性命,更不能连累族人,罢了,以后还是少招惹官员子弟,只把心思放在吃喝玩乐上更稳妥。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钟府众人是在陈世子等人上门来之后,才知道钟子贺昨天在外面的遭遇,一时又愤怒又心疼,尤其是钟谢氏,她惯来疼孩子,哪里听得孩子在外面不仅受人言语污辱,还要挨打。
陈宝生等人上门时她就一直绷着脸,不肯松口说原谅,还是钟子贺觉得事情已经过去,陈宝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向别人低头道歉,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何况这件事还有公主出面解决,难道还能不揭过?
“若不是公主正好路过,那你们几个岂不是就要被那混蛋陈世子给打重伤了,你爹也是朝廷命官,就算官职不如陈国公高,难道就活该被欺压,还有没有王法了?”
谢氏是庶女出生,以前在谢府,从小到大也没少受家中原配嫡出孩子的欺负,其中心酸他人是无法体会的,她眼光好,看中了钟雪松,自从嫁给他后,日子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一直挺顺心。
当初受欺负的感觉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淡忘,原以为来了京城,日子便走上了颠峰,人生也算圆满了,乍然听到长子居然在外面被那些勋贵子弟挤兑,心里揪痛的不行。
“娘别哭了,这点小事影响不了孩儿,都是我能应付的,陈世子等人敢打人,却是不敢将我们打的太重,除非他是傻子,但凡有点脑子多少会有忌惮,不敢闹的太大。”钟子贺现在已经能淡写的面对这些刻意的刁难。
父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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