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这桩婚事的,明珠找不到借口捣乱。
柳儿虽与明珠不常见面,但也了解她的性子,直接问道:“公主原先是不是想着如果我不中意,你便搅黄了这亲事?”
“我没这么说,是你说的,别冤枉我。”明珠当然不会承认,虽然她心里确实这么想来着。
“好,公主才不会那样,都是我瞎猜的,明珠别生气,中午留下用膳吧,我娘亲自下厨,做你爱吃的菜。”柳儿温声哄着她。
从陈府出来已是未时末,差不多该回宫了,若是太晚回去,少不得要被皇上指责。
坐在马车上,明珠有些昏昏欲睡,马车很宽敞,她可以躺下小憩,只刚瘫在垫子上就听到外面闹轰轰的,马车也被拦住了去路,一时进退不得。
明珠蹭一下坐起来,“发生什么事了,是谁胆敢拦本公主的座驾?”
翠姑暗自叹气,心中好笑,就知道公主安消停不了太久,听到有热闹就恨不得凑上去参一脚。
护花和护香尽职的守在马车门边,护花掀起帘子看了一会儿才回头道:“公主,有两波人在闹事,好像动起手来了。”
“打群架?”明珠眼睛陡然一亮,“我看看怎么回事。”说着便挤开两个丫鬟要往外冲。
翠姑哭笑不得,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公主稍安勿燥,你在马车里坐着,属下去打听一下出了何事。”
“那你快点。”明珠倒是不敢不听翠姑的,别看她平时很任性,却也知道好歹,现下外面人多混杂,保不齐会有什么危险,不好随意现身。
翠姑出去没一会儿便回来了,她脸色平静又带着一丝复杂,低声道:“是陈国公府的嫡幼子带着一群勋贵公子,堵着钟公子几人的路。”
建元帝在位时,给不少心腹封了候爵,这些候爵是新贵,是有实权的,建元帝还在黔地流放时,陈国公还只是一名小将,是建元帝最信任的心腹之一,此人有勇有谋,对建元帝极其忠心。
只是陈国公三十多岁才成亲,之后生下三女,第四个才是儿子,人到中年只得了这么个宝贝蛋难免娇惯,一个不慎便养出个纨绔子弟,整天带着一群公子哥招狗逗狗,偶尔还会欺压身份比他低的人。
今个被陈世子刁难的钟小公子便是宋长乐的表哥钟雪松的长子,只因钟小公子在国子监表现太出色,陈世子屡屡被教谕拿来与其做不好的对比,他便把钟之贺记恨在心。
陈国公是武将出身,他的儿子其他方面不出众,却遗传了好体格,天生是块练武的料,陈世子所有事都可以自己作主,唯有练武一事无法反抗,十几年如一日的被老父亲押着坚持练下来,现下他的功夫极好。
钟之贺与几位同窗好友都是文人,不会功夫,哪里是陈世子的对手,被他们一群人围着毫无办法脱身。
时不时便要挨一脚或被打一拳,又惊又怒,一时只能大声指责,对方一群人中才没他们好,便下手更重了。
“是之贺表哥?”明珠与钟之贺算不得多熟,但互相是认识的,怎么着那也是她的远房亲戚,怎能让人欺负了去?
“岂有此理,竟敢欺负本公主的表哥,我去收拾他们。”话音未落明珠已经窜出了马车,翠姑正防着她呢,一时竟也没能拉住。
翠姑手抓了个空:“……”
得,又有得闹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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