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挤去,傻乎乎的等着迎亲队伍从这里经过。
宋长乐坐在花矫中,明明没有掀帘子,头上还盖着红盖头,却依然感觉到外面有双不可忽视的视线透过层层障碍在望着她。
如此强烈的视线,她想假装不知道都不行,下意识便回望过去,却只在人群中看到一双乌黑有神的双眼,眼睛的主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少年,个子很高,小麦色的皮肤,五官深刻,是个长得挺端正的少年。
“那是谁呀?他认识我吗?”那眼神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不是一个看热闹的人该有的眼神。
可惜宋长乐并未见过楚桥哥的长像,也从未把他放在心上,当初失明的那段时间,她很依赖商昭,满心满眼都是他。
对于曾经借住的农家主人的儿子,在她的印象中只是一个小弟弟罢了,离开后便忘了这个人,毕竟对她来说对方并不是多重要的人。
楚桥哥追着迎亲队伍一直追,直到看着皇宫的大门关上,才停在不远处,心情万分低落的望了很久。
“回去吧,你答应过娘,看几眼就会死心的,现在亲眼看着她出嫁,总该放下了,别傻了,清醒一点,跟娘回家好好过日子才是你该做的。”楚母劝完便凶巴巴的瞪眼,臭小子再敢闹试试,她把他耳朵揪下来。
楚桥哥用力抹了把眼睛,声音有些嘶哑道:“知道了,我楚桥哥说话算话,以后再不惦记宋姑娘了,我肯定能把她忘了。”
看着那道窜远的身影,楚母心中有些难过,是他们做父母的没用,给不了儿子高贵的身份,娶媳妇也只能挑门第相当的,哪有资格肖想皇公贵族的天之娇女?
东宫。
穿着金边红色蟒袍的太子,把新娘子送入新房后,刚出房门就有暗卫来禀报消息。
“如何,那楚桥哥可有什么不妥的举动?”楚桥哥母子来京的第一天,太子就知道了,并且派人一直盯着他们母子。
“楚桥哥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红着眼睛站在皇宫门前望了许久,后来被他母亲劝走了,他说会忘了宋姑娘。”暗卫一板一眼的把楚桥哥母子俩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学给太子听。
“算他识相,继续盯着,千万不能让他跑到英勇候府去捣乱。”商昭交代完,便转身去了前殿。
今日他大喜,文武百官都携家眷前来贺喜,他自是要招待一番。
商盈月和沙曼花在新房里陪着宋长乐,宋长乐戴着凤冠只觉得格外沉重,压的她脖子非常难受,想摘掉又不能,只能硬撑着,她真的很担心自己的脖子能不能承受到最后。
“有这么重吗?你是会功夫的人,那么多娇滴滴的大家闺秀都要经历这一遭,人家也没折了脖子,你一个练家子若是被凤冠压折了脖子,那将会成为全京城的笑话。”商盈月摁住她蠢蠢欲动的手,不准她掀盖头更不准她摘凤冠。
宋长乐无奈的老实下来,没再乱动,不过手还是没闲着,一会儿抓块糕点塞嘴里,一会儿抓个红枣吃。
“我成亲那天也戴了凤冠,确实挺沉的,不过瞧着挺气派又漂亮,我那天就忍了下来,这上面都是金银打造的,镶的珠宝越大就越重,身份越尊贵凤冠也越重,这是你的福气与荣耀,偷着乐吧,别人想戴这么贵重的凤冠都没机会。”沙曼花忍着笑调侃。
“就是,太子哥哥多疼你,你别不识好歹。”商盈月也憋着笑打趣。
宋长乐的声音闷闷的响起,“大公主说的是,等你成亲那天,我让阿昭往你的凤冠上再加几斤金子上去,定要让你深刻明白什么是沉重的贵气。”
“我的婚礼有爹娘和饮天监操办,哪里用得着麻烦太子哥哥?”商盈月越说声音越小,不敢再逗宋长乐,怕她真的在太子面前告状,等她成亲的时候那可就真的有罪受了。
突然一道尖叫声划破东宫的宁静,一阵胡言乱语窜入三人耳中,“啊啊啊,我的头不见了,咦,我的手和脚也不见了,我人没了……”
宋长乐循声望去,透过墙壁又穿过花园拱门,看见了声音的主人,柳眉轻蹙,嗓音微沉,“是柔妃,她怎么来了东宫?她竟是这么巧在今日我与阿昭大婚的日子苏醒了么?”
怎么看都是有人刻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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