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和常平安都是嘴严的,赵隐娄也是真心把他们当兄弟才会告诉他们,当时叶长安没有太在意,只觉得挺厌恶这种草菅人命的做法。
但很奇怪事后他一直记着这件事,后来听说那个秘密斗兽场被知府端了,是前任知府,不是现任知府,前任知府就是当初被无辜牵连被无名君刺杀受伤的余知府。
作为一个正直,清廉真心为百姓做事的父母官,怎么允许这种组织存在,自然是动用一切能力端了它。
可惜啊,余知府任期结束,并因打击非法斗兽场而政绩显著,据说调到京城去做官了。
现任知府是去年上任的,叶长安对新任知府的印象一般,不觉得对方是个会一心为平民百姓做主的父母官,而是更喜欢与权贵结交。
鹿鸣宴上叶长安就看出来了,虽然知府面上掩饰的不错,但还是被大郎一眼看穿,就是学政大人也更喜有身份背景的公子接触,每年学政都会收徒。
一般解元最有希望,但今年学政一个学生都没有收,不知什么原因,大郎没有入他的眼。
总之陈员外的嫡子还没来得及把他的人培养出来,斗兽场就消失了,他胆子小,是那种瘾大又怂的人。
不敢继续把那人放府上养着,就把那人送到庄子上去做苦力,当牲口便唤,这些有钱人的公子真的什么花样都搞得出来。
大郎曾经无意中见过一次那被当牲口养的男人,是个非常高大壮实的大汉,满脸胡须遮面,只能看清他一双眼睛如野兽般凶悍,浑身散发着摄人的戾气。
明明是一匹恶狼,偏偏被镣铐桎梏着手脚,无法反抗比他更弱小之人的欺凌。
“什么?你要买我那条狗?”陈公子把那人称为狗,听到大郎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事,“你从哪听说的的我要卖那条狗,别以为他长了个人形,就比狼狗温顺,那玩意比猛兽还凶猛。”
陈公子原本想把那人关到地下室,慢慢折磨着玩的,只是那人实在太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发癫冲上来咬你一口,好几个护卫都有些拉不住。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陈公子才把人打发到庄子上,天天让那条狗犁地,磋磨死他。
“赵隐娄是我同窗,他和我说的。”赵隐娄确实在他面前提过,陈公子想把那奴人卖掉的事,不过一直没人敢要,再者陈公子开价太高,没人愿意出那么多银子买。
想到那条狗只剩半条命,能不能活下来都不好说,陈公子觉得能挣一笔钱也不错,到时候就算人死了,也与他无关,是这少年自己要买的。
“我实话跟你说吧,那条狗病的很重,你买他回去还得请郎中给他治病,还不一定能救活,另外我买下那人时花了三百两银子,我养了他好几年,你至少得给我五百两银子。”
陈公子狮子大开口,眼前这少年亲自上门跟他说要买人,就吃准了他非买不可的心思。
“二百两,我只有这么多钱,拿不出更多,陈公子考虑一下。”大郎面色平静的砍价。
陈公子差点破口大骂,他开价五百两,这人一下给他砍掉三百两,他亏大了,“你爱买不买,卖不出去就让他死了,直接埋掉。”
“二百两,你同意我就立马付银子,把人带走。”大郎淡定的补充。
不管陈公子骂什么,大郎就重复那句话,二百两,同意就马上付钱。
“妈的,怎么遇上你这么个抠门精,罢了,反正那人快死了,把二百两银子给我,人你抬走。”
陈公子最后还是妥协了,卖不高价钱也认了,主要是大郎是所有买家中出价最高的,其他人都是十两,二十两,最多五十两,多花一两都不肯要。
只有这个少年脑子被驴踢了,愿意花二百两买个半死不活的奴人,也不知道他把人带回去有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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