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举人学生收的这么杂,他一个人忙的过来吗?”叶孝元还是有点不放心。
“胡举人的儿子也过了童生试,只是后来一直没有过院试,其实招进去的学生大多是他儿子在教,二郎要去,自然是由胡举人单独讲课的。”
苏雅澜似乎对胡举人印象很不错,对他的事还挺清楚的,“他是愿意教学生的,只是姓范的和姓廖的与他不合,故意暗中便绊子,让他招不到走科考的学生,而他性子木讷,不擅诡计,便一直接被人这样欺压。”
所以胡举人即使中举,但因曾得罪了范举人与廖举人而被二人合力打压。
“连胡举人都要被打压,那作为他的学生不是更会被针对?”叶孝元蹙起眉心。
“左右那些人只是在县城蹦达,倒没那么大本事能把手伸到科考上去,再怎么说胡老爷也是举人老爷,范廖二人顶多让他日子难过些,别的却是拿他没办法的。”苏雅澜道。
如此,叶孝元与宋英娘便选了个日子,带着拜师礼让二郎去胡举人那里入学,三郎四郎倒没进胡举人的私塾,而是进了镇上的私塾。
村里的私塾已经关了,因为办了作坊,小柳村村民的生活都大大改善,族长的长子一心放在科考上,不用再为了那点束脩再分心教书。
族长也是希望长子能继续往上走的,既然家中已不在意那点教书钱,便把私塾关了,村里人也不差钱,想让家中孩子读书的便送到镇上去。
其实在宋长乐看来,族长不该把私塾关了,就算他的长子不教书,要专心考科举,但为了全村人着想,也该把族学办起来。
族长一门心思扑在做生意上面,肯定是没法再教书的,但族里有钱,可以请外面的先生来族学教书啊,这样村里年纪小的孩子就不用跑那么远去上学。
宋长乐把这个想法与爹娘说起,宋英娘和叶孝元两口子觉得有道理,便私下找族长商量。
族长听完没有太大反应,只笑着说:“其实这事我心里早有打算,族里有钱,迟早要把族学办起来,不过得先把新学堂建起来,到时村里的娃无论男女都能进族学识字,夫子就从外面请。”
既然族长这么说了,叶孝元和宋英娘便没再管,不管族长原来是否这样打算的,至少现下他的确是打算要办族学了。
没过几日,族长便让人拉了砖瓦回村里,还让村里的汉子抽空过来垒墙,尽快把族学建起来。
叶家的小子们早就进了镇上的学堂,以后也不会回族学来,左右他们姓叶,不姓柳,对于小柳村的族学,他们没有多少归属感。
叶孝元因为宋英娘在村里,所以不肯去镇上照顾几个小子,便由宋老太去照看几个孙子。
宋长乐没有上学,她大多时候在村里跟着爹读书识字,偶尔去一趟镇上,或县上,日子过的也算充实。
这次宋老太把宋长乐接到镇上住一段日子,她说一个人太无聊,得让七七陪她说说话,不然她得憋出病来。
“七七啊,奶最近是不是头疾又犯了,咋老是迷糊,总觉得银子少了,我也没花啊,咋就少了呢?”宋老太拿着装银子的匣子一脸苦大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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