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只是笑着:“她做错了事,受到多少惩罚都死不足惜,可不能因为苏张氏一个人,害得整个镇远侯府都跟着名声受损。”
“你能理解就好。”苏吟秋疲惫地叹了口气。
苏青遥却比苏吟秋适应得要好很多,毕竟张氏的种种恶心行为她前世见的多了。
休了苏张氏,夺走她这一生最为在乎的权力地位、荣华富贵,这大概比直接杀了苏张氏还让她难受。
何况幽禁在庄子上的人,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还未可知,目的一样可以达到,却能将舆论上对镇远侯府的恶意评价降到最低。
这样全面考虑,才是最符合利益的。
张氏与苏柏至被送往庄子的事,很快全家人便都知道了。苏吟秋去了春晖园,将休弃张氏的事告诉了老太爷和老夫人。
苏青遥则回了自己的揽月阁。
同一时间,顺天府大牢中,王二胜浑身颤抖着倒在满地湿泞发霉的稻草上,脸皮和手臂上都被抓破了皮。
可他抱着一线生机,愣是不肯招出任何一句与案情相关的内容来,一直只重复着一句:“我要见张若兰,不见她,我什么都说,我要见张若兰……”
牢笼外,随从低声道:“大人,这家伙嘴也太硬了,用了您带来的药也不肯说出半句来,这可怎么办?”
李府尹沉着脸,负手与随从向外走去,到了外头开阔无人处,才道:
“镇远侯家的私事,本官倒也不希望他都撂在本官面前。”
“大人?”随从不解。
“很明显,此番案子,表面上是投毒谋杀,实际上却是涉及内宅阴私之事。
“镇远侯位高权重,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家里又有个神医闺女做了医研院的院使。
“你说这样的家族,若是蒙上丑闻,他们会不会迁怒本官?”
随从吸了一口凉气:“这……这么说,他能扛得住,什么都不肯招倒也好了,坐下谋害侯府全家的事,直接将人斩了便是了。”
李府尹点点头,“本官也这么想,投毒害人的事可以找到人证物证,他几时从哪何处,与谁买来的砒霜,这还是查得到的。也不算本官冤枉了他。”
二人低声交谈着走远。
不过片刻,牢门却被一个金鱼玉带清瘦公子敲响了。
狱卒迎面便被丢了两个大金元宝,看到来人,愣了一瞬,待那清瘦公子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立即就点头哈腰的开了牢门。
“您请进,王二胜就在里面呢。”
那年轻公子负手走近了悠长的走廊,乌黑高马尾在身后微微甩动,从她的步伐便可看出,这其实是个身材高挑英气的女子。
“就是这儿,郡主,您慢慢聊,府尹大人刚走想来也不会再提审这厮了。”
“知道了,下去吧。”微哑的女声响起,正是永安郡主,“王二胜,还是我该称呼你周大全?”
“你,你是何人?”王二胜瞪圆了眼,看着永安郡主,声音沙哑。
“我?”永安郡主双眼微眯,嗤笑了一声,“你与我母亲相好多年,生下至哥儿,难道连我都不认得?”
“你就是若兰的长女,苏,苏院使?”王二胜声音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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