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侮辱。
他的心里一直就憋着一口气,在采石场流放的这些年,他们多蒙采石场陈管事的照顾,他才能有时间私下里教导儿子医术。
本想着夏家的医术,由夏青炎来继承,却没想到,他的本事却被夏青遥给偷学去了。就连他都没参透的祖传《楚氏医典》上的医术,都被夏青遥学去了七七八八。
一个是悉心教导,却关键时刻都不敢站出来的亲生儿子。
一个是偷学了他的医术,偏生他还无法说出身世的抱养女。
到现在,莫说他的亲生儿子被夏青遥比下去,就连他也成了夏青遥这个丫头片子的下属。
如此一想,夏子明气得面色铁青,呼吸都急促起来,仿佛心疾发作一般,看着便叫人心惊。
夏青炎、夏青辉和夏清平忙给夏子明顺气。
夏王氏气得直跳脚,用手指戳夏青遥的额头:“你个死丫头,让你在家绣花就在家绣花,你立即去王府禀明王妃,就说你医术不精,不能胜任院判一职,让你父亲任此职务,否则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夏青遥看着夏王氏,面上并无惧怕,眼瞳黑得仿佛能吸食一切的深渊。
早知道夏家人绝情,如今又见识到了他们的无耻。
“母亲打算如何对我不客气?”夏青遥神色淡淡,再无平日的柔弱,“我便是医术再受到王爷和王妃的认可,那也只是个女医罢了,我又哪里能左右王爷与王妃如何任免官职?”
“全看你想不想,你若就打定主意不给王妃诊治,将你父亲推出来,难道王妃还会强迫你?牛不吃水强按头的事宸王妃哪里会做?”
夏青遥摇摇头,嘴角勾起一个坏笑:“罢了,既然母亲这么要求,那我立即就去王府禀明王妃,就依着母亲这个意思。”
夏王氏欢喜的眼睛都凉了:“当真?你真肯把院判的位子让给你父亲?”
“自然,不过我也要提前说明,我可以让这位置,但是王妃高兴不高兴,迁怒不迁怒,都不是我能预测了,若是王妃发怒觉得咱们家不识好歹,罚咱们回青州采石场去,母亲到时候可别怪我。”
“你敢!不准去!”才刚缓过气来的夏子明怒吼。
夏青炎和夏青辉扶着夏子明坐直身子,全家人都看着夏子明,只见他气得脸色铁青,抖着手指了指夏王氏,又指了指夏青遥:
“混账妇人,难道我的官职,还要一个丫头让给我不成?夏青遥,你若敢去,便是给我难堪!”
“父亲、母亲,你们到底想如何?”夏星浅拉住夏青遥的袖子,怒发冲冠。
“逼着她让位子的是你们,她答应让位子了你们又不高兴,我看你们就是想难为三妹妹,这个家难道不能坦然容下一个救了全家人的女子了?我看大家还是老老实实回采石场做苦役,日子才能清静。”
“你闭嘴,我们家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养子插嘴!”夏王氏怒极。
夏青遥明显察觉夏星浅的手抖了一下,随即她就被二哥拉着往外走。
“好,既然容不下,我们走就是了,也免得我们在这里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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