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玉柔一阵语塞,“二公子千万不要误会,我也是才知道……”
“才知道她偷了你的簪子对不对?”夏青遥拿出帕子为苏玉柔拭泪,同情地道:
“都怪这位嬷嬷心思歹毒,竟连自己旧主的东西也要偷,想必我刚进王府时,苏小姐一口咬定我偷了你的簪子也都是受了她的挑拨吧?”
苏玉柔嫣唇动了动,喉咙似被噎了个鸡蛋。
这话问的,无论她怎么答,都只会坐实了她早就知道乳娘在王府当差。
可这番话看在旁人眼中,却是夏青遥这个被诬陷的受害者,非但不计前嫌,还在想尽办法帮苏玉柔描补。
世上怎会有这般心软的女子?
下人们面面相觑,暗想不愧是医者,到底心慈。
慕容桐收回看向夏青遥复杂的眼神,再看苏玉柔时,已隐含怒意。
苏玉柔被他瞪得浑身一抖,拉住了他的袖子:“二公子不要误会,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府上……”
“你也会有糊涂的时候?”慕容桐侧首,凑近她耳边低声斥责:“夏姑娘一个外人尚且知道维护我母妃的名誉,为你找足借口,你又是如何做的?”
“我没有……”
“不必解释了,你当我可以随你糊弄?”慕容桐瞪了苏玉柔一眼,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开。
“二公子!”苏玉柔脚步踉跄,惨白着脸追了两步。
正当这时,院门口传来“啊”的一声惨叫,曹金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行刑的婆子们扯着曹金氏的两条腿,像拖死狗一般将人往外拖去,鲜血在地上留下长长的一路痕迹。
如此惨状,将众人吓得齐齐噤声,院子里安静得只听得见曹金氏被拖动的声音。
夏青遥看着一路血印,满眼悲悯地用帕子掩面,似被吓得头晕般退后了一步,暗地里却勾起嘴角。
前世这个时候,鲜血拖了一路的人是她。
她被生母认为义女后,与苏玉柔来王府走动,几次被人欺辱,都是曹金氏暗地里施以援手,她当时还觉得这位嬷嬷浑身散发着母性的慈爱,对她越发信任。
以至于后来她竟被曹金氏在食物中下了无色无味的药,差点被个马夫玷污。
想起前世种种,比起她被背叛和虐杀的痛苦,敌人只流了这么点血,怎么够?
夏青遥佯作拭泪,垂下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恨意。
而这一幕,正被一直暗中审视着她的慕容铮看在眼中。
她到底有何底细?
为何会时而做作得令人厌恶,时而又流露出如此坦白尖锐的狠辣?
她就似只特别会装模作样的狐狸,装乖卖巧来骗人放松警惕,然后趁人不备时,看准时机亮出獠牙。
慕容铮挑起修长的剑眉,眼神兴味。
而苏玉柔这厢已是心如刀割。
今日她接连受挫,先是在王妃面前丢了脸,如今又被慕容桐当众训斥,连安插在王府的内应都给折去了,几下夹攻之下,苏玉柔终于承受不住,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苏小姐!”
夏青遥距离最近,忙伸手去扶,却因身子单薄柔弱,没能扶得住珠圆玉润的人,只能眼看着她“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呀,苏小姐!”下人们惊呼,院子里乱做一团。
许侧妃看够了好戏,挥着帕子:“好了,把苏小姐送回她的院子,今儿热闹也看够了,都散了吧。”
“是。”
众人应声散去,慕容铮也趁机离开。
许侧妃扶着婢女的手,柳腰花态地走到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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