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整个下午和晚上都是连体婴一般黏在一起,大大满足了宋明昭的私欲,这就是他理想中得偿所愿后和宋玉章在一块儿的时光,没有不怀好意的哥哥,也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算计,就两个人,心贴着心地在一块儿,简单又快乐。
宋明昭抱着宋玉章睡觉,初秋时节,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睡显然是有些热的,尤其是宋玉章原本就发着烧,宋玉章下午便吃了退烧药,晚上还有一点低烧,宋明昭抱着他像抱着一块光滑的暖玉。
两人都是手长脚长的个子,相互依偎拥抱,纠缠得如同两条藤蔓,是温暖又无害的禁锢。
宋明昭很踏实,亦有些兴奋,轻轻地咬了宋玉章的肩膀一口。
宋玉章手臂垂在他身后,在他后背上抚摸不尽,扭过脸也在宋明昭脖子上咬了一口。
他的嘴唇是火热的,牙齿是坚硬的糖,一碰到宋明昭的肌肤,便甜丝丝地融化了。
宋明昭还未被他这样咬过,浑身都发了颤。
他喜欢咬宋玉章,而宋玉章一向都只是纵容地不理会他,对宋明昭而言,这是一种独自的撒欢,而宋玉章的回应,显然是让宋明昭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于感到了窘迫。
这窘迫上回他与宋玉章一起洗澡时便有过。
宋明昭遮遮掩掩地想躲,宋玉章却是一口一口顺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每一口都是既有力道,又不让人疼。
只让人心痒,让人难受。
“小玉……”
宋明昭低低道,语气中带了一丝哀求。
也不知道是求宋玉章别闹了,还是求宋玉章继续咬下去。
宋玉章停在他的肩头,侧脸微微一笑,他还发着低烧,面上便有些红,“怎么,只许你咬我,不许我咬你么?还是我咬疼你了?”
宋明昭脸也红了,“疼倒是不疼……”
他话音渐低,在宋玉章柔情似水的目光中受到逼迫似的忽然紧紧抱住了宋玉章,宋玉章觉察到他浑身都紧张得肌肉绷紧,便闭上眼睛歪靠在了宋明昭的肩膀上。
“四哥。”
“嗯?”
“你爱我么?”
宋明昭是接受了西式教育的青年,明白这世间的是爱是有很多种的,亲情、友情、还有爱情,这些都可以叫爱,这些爱有不同之处,也有共通之处。
宋玉章从天而降,成为了他爱的集合。
“我爱你,”宋明昭愈加用力地抱紧了他,肯定道,“小玉,我爱你。”
宋玉章轻吻了一下他的耳朵,也将他爱若珍宝地抱得很紧。
天亮之后,宋玉章的烧退了,下床沐浴洗漱,穿戴一新,重新焕发了精神。
宋明昭仍在沉睡。
兄弟俩每回一块儿睡,早上醒来时,宋明昭都必定睡得很沉。
同宋玉章一起睡,他夜里睡不着,总是要等宋玉章睡着许久之后再睡,于是天亮时宋明昭便像个睡美人一般沉睡不休。
宋玉章去书桌后拿了那小匣子,只将其中的支票与孟庭静给他的那个信封揣上,随后便到床边俯身亲了宋明昭一下。
宋明昭睡得沉,一副毫无知觉的模样。
宋玉章亲完他后,便毫无留恋地揣着东西离开。
家里的司机将他送到银行,宋玉章进了银行后,先受到了无数恭敬的礼节。
“宋先生早。”
“宋行长,早上好。”
宋玉章心中立刻明白是柳传宗搞得鬼。
要令他背黑锅,可不得先让所有人都知晓这口锅写了他宋玉章的名字。
宋玉章心中生怒,面上却是笑容如春风,在秋日中刮倒了一大片人。
快步上楼,宋玉章在一声声的“宋行长好”中,满腹恼火地来到了办公室前,他一推开门,迎面便是“嘭”的一声巨响,被喷了满头满脸的银金彩带。
沈成铎哈哈大笑,爽朗道:“宋兄,你果然深藏不露啊!”
沈成铎听闻宋玉章继承了宋家银行,心中那最后一点疑惑也被抹去了,立即就揣着合同过来守株待兔。
先前宋振桥死了,别人忙着披麻戴孝,他也不好意思打扰,今天可算是能来银行谈正事了!
宋玉章见了沈成铎,便又是另一种刺心。
他满心以为能通过沈成铎所谋求利益,未料是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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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铎自然是没有错,宋玉章觉着自己是心性有些失衡了,对谁都要迁怒,这样必定是不大好的。
宋玉章微笑道:“沈兄,不急,我现下方才接手银行,许多事务还在交接,真是忙得焦头烂额,沈兄还是稍等吧。”
沈成铎一听他的口风便觉事情似乎有变。
生意上的事哪怕白纸黑字地签下合同都不能说是一定成事,更别提他们之间不过口头约定。
做约定时,宋玉章还只是宋家的继承人之一,如今宋玉章的身边又有了变化,可不是要有变故么?
沈成铎自己在生意场就是个惯会耍滑的人物,便以己度人地觉得宋玉章这是要变卦,要么是不满合作的条件,要么便是有了更佳的合作人选,最糟的是聂家不愿意他入局。
沈成铎一瞬心思百转千回,落到脸上也就是个淡淡的笑容,“那好吧,等过两日再说。”
送走了沈成铎,宋玉章便急着找柳传宗。
柳传宗给他留了口信,说去花旗银行了,宋玉章便松了口气,拿了金库钥匙去勘察金库,发觉里头的法币只剩下五分之一了。
宋玉章倒不担心柳传宗偷拿了那些法币跑了,若要那样做,柳传宗早那样做了,不必等到现在。
宋玉章锁了金库,又重新将金库钥匙放好。
“宋行长,您慢走。”
银行里的人对他毕恭毕敬,那种恭敬是一种由下至上对于权力所有者的恭敬,虔诚、尊崇。
宋玉章转身走了几步后便来到了银行的二楼,俯瞰银行的大厅。
宋玉章所站的位置可以清楚地将银行大厅尽收眼底。
银行里的人很多,来来往往,一切都是那么正常而有条不紊。
谁能想到这是一座完全已被蛀穿的破船?
摇摇欲坠,大厦将倾。
宋玉章双手扶着围栏,目光深沉地望着楼下来往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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