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接着,他将球扔回了篮球场,不知道砸到了谁,引得那人痛叫一声。
宋迢朝着那个方向冷声道:“下次注意点。”
景良途愣了一下,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宋迢那双冷冽又深邃的眼睛。
他道了声谢,转身准备离开。
结果他还没走几步就被宋迢攥住了手腕,低声道:“往哪去?”
宋迢的力气很大,景良途根本挣脱不开。
他揉着被球砸的发红的眼眶,顺势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宋迢:“”
总而言之,景良途最终被宋迢揪到了医务室。
医生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冷静的说伤没什么大碍,就给他拿了个冰袋,让他自己冷敷消肿,接着就收拾收拾准备下班了。
景良途跟宋迢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感觉气氛有点尴尬。
他道:“那个,你可以走了,我这边敷好自己离开就行。”
宋迢嗤笑了一声道:“你以为我想留下来陪你?”
景良途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闷闷道:“又不是你把我弄伤的,你当然可以离开。”
宋迢看着景良途发红的眼尾,还有眼睫上残留的泪渍,虽然知道是因为疼痛而刺激出的生理泪水,但莫名联想到他被宋邱祯压在床上欺负的时候,会不会也这么哭。
那时候的宋迢不知道,有些好奇是不能有的,因为一旦滋生,它就会像一种魔障一样,久久困扰着你,诱惑着你,吸引着你,直到你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最终,用自己的手轻轻掀开了那道薄纱。
景良途一直沉默不言,拿冰袋的手冷白修长,骨节分明,手腕处的衬衫松松挽起。
看着这截白皙的手腕,他想到刚才握住这个人的手腕将他带到医务室的时候,他的心中曾暗暗想过——
明明是个男人,怎么手腕这么纤细,一只手就抓的过来。
他来到自己家,真的就像绵羊误入了狼穴。
晚上回家的时候,景良途的眼睛跟额头的地方差不多已经消肿了,但是还是能看出一些淡淡的痕迹。
宋邱祯问怎么回事,景良途只是含含糊糊的说不小心撞到墙了。
宋迢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跟景良途擦身而过后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
景良途想提醒一下宋邱祯要不要跟自家亲儿子搞一搞关系,毕竟将来养老还是要靠他的不是吗,不然老了遇见一个小小的感冒,宋迢就签了同意捐赠的协议了。
但是显然宋邱祯并没有这方面的自觉,只想跟许年卿卿我我。
他们一家的气氛感觉几百年了都没有变过,父子两基本不会主动说话,两个人都像彼此的债主一样。
面对这样的家庭关系,景良途也觉得十分无语。
睡前的时候,宋迢出门去书房拿了本书,这时候他偶然注意到宋邱祯房间的门缝并没有关紧。
这些天,许年一直都是跟宋邱祯睡在一起的。
不知为何,他的呼吸停滞了一下。
他透过门缝,隐约看见宋邱祯坏笑着攥住许年的手,迫使他白净修长的手指往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盒里伸。
许年拿出来了一个金属的手铐,还有一个漆黑的布条,用来蒙眼。
宋邱祯垂下眼眸问:“想试试吗?”
许年乖巧道:“可以。”
真是配合的要命。
真的,就这么喜欢他吗?
不知为何,那一幕在宋迢的眼里莫名有些发烫。
他向逃难一般的冲回房间,迫使自己忘记刚才的那一幕。
但是他的心却不受控制的深想下去。
他想到许年被自己握过的手腕,如今可能正被手铐铐着,吊在床头,颤巍巍地摇晃着。
当天晚上,宋迢做了一个梦。
梦里很混乱,有时候,他变成的他的父亲,而许年的双手则被手铐铐住,眼泛泪光的求他解开。
有时候,他又回到了学校,而身为学生会会长的许年则目光冰冷的看着他,薄唇轻启道:“翻墙逃课的事情,学校一定会给你一个处分。”
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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