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看了他一眼,沉默着点了点头,然后将锅里面烧糊了的排骨一股脑的倒进垃圾桶里,看得景良途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那,那我的啤酒鸡翅
刚发完狠,不好开口啊。
好在白逸没跟他一般见识,若无其事给他处理鸡翅去了。
景良途后来反思了一下,认为产生这个情况的原因归根到底应该是因为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就算金主甩脸子也要不为所动,赚钱嘛不寒碜。
嗯,非常合理。
好歹是见白月光兼前男友的裘言,于情于理景良途都应该表现的上心一些。
他挑选了半天的衣服,还专门做了一个发型,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的他甚至特意佩戴了一枚胸针,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矜贵起来。
穿戴整齐之后,景良途就满意的带着白逸一起去宴会现场。
宴会是在原主的家宅举行的,排场很大,院子里停满了各种名贵的豪车,预示着来宾们各个都身价不菲。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被人群簇拥着的归国贵公子。
裘言比他大上两岁,虽然大不了多少,但是气质就像是温水一般沉稳,此刻他就像众星捧月一般,不用他主动做些什么,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想去亲近他。
景良途明白,这就是事业有成后的回国体验,啥事业都没闯出来谁会搭理他。
在他犹豫着要怎样在时隔多年之后第一次面对面地跟白月光打招呼时,裘言已经先一步发现了他,并且落落大方的冲着他的方向招了招手。
是啊,他们都是带着面具的商人,更是成年人,就算原主跟他在年轻的时候有一些感情纠葛,也不妨碍他们现在可以装作这一切什么都没发生过。
景良途理了理胸前的扣子,嘴角露出一抹得体的微笑,迈开长腿向那边走去,故意将白逸抛诸脑后。
裘言回来的比预想中的快,他未好全的后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不过这并不重要,反正接下来的关键剧情中也没有需要用到腰的地方。
开车的管家看到白逸被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原地,又想到了老板的吩咐,只能叹一口气,然后带他去换服务生的衣服。
白逸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一直在追随那个人离去的方向。
还有那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身居高位,仪表堂堂。
管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凑近他低声说了一句:“老板的事,我们下面这些人就不要管了,拿钱办事就行,不该有的心思一点也不要有,听到了吗?”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白逸将目光收了回来,一言不发。
大厅里,景良途随意找了个地方,姿态优雅的喝着美酒,目光惬意。
他在原来的世界好歹是一个霸总,仪态这方面的问题简直是easy好吗?
裘言暂时被一帮想跟他搞好关系的商人们围了起来,抽不开身,而景良途这边也时不时的有一些人过来跟他套近乎,他笑容得体的看着他们,眼睛余光在大厅中搜寻白逸的身影。
白逸就算是穿着简单的制服看起来也十分的有魅力,明明还是个青涩的大学生,眉宇间已经展露出了几分看透世事的成熟,为人端盘送水也无法让人觉得他是可以轻贱的,果然这个世界上是有气质这个东西存在的。
某一瞬间,他感觉到白逸目光晦暗的往这边看来,让他感到身体一阵激灵。
错觉,一定是错觉。
很快,大厅里面就响起了交际舞的音乐,是常见的蝴蝶布鲁斯。
这支舞曲不难,但是比较考验腰力,现在的他绝对做不来。
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按照原剧情的发展,他只需要向白月光发出跳舞邀请,对方就会为了跟他避嫌和保持距离,态度委婉的拒绝他,而他就可以黯然神伤的去休息室喝酒,顺便上演一场被拒绝后迁怒他人,强上金丝雀的戏码。
他轻啜了一口红酒,并为自己掌握剧本这件事感到无比自豪。
没办法,别人羡慕不来。
喝完酒壮胆后,景良途松了松衣领,慢条斯理的往裘言那边走。
他看见已经有个小姐先他一步邀请他了。
对,就是这个时机。
景良途抓住了裘言的手腕,目光颤抖的看着他,说出了那句死皮赖脸的话:“你回国后的第一支舞,可以留给我吗?”
来吧,拒绝我!
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吧!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裘言感受着手腕处传来的温度,他甚至能感觉到,这个人竟是在发抖。
是啊,顾微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他肯低下头来说这句话,不知道需要耗费多大的勇气。
要拒绝他吗?
裘言一时之间觉得非常不忍心。
终于,在一阵沉默后,他的手放在了景良途的手腕上。
景良途的眼睫渐渐低垂下去,嘴唇紧抿,心中在暗自窃喜。
对,不要客气,拿开我的手,不要给我机会!
就在这时,他听到头顶上传来一个无比温柔的声音:“好啊,我的第一次留给你。”
“”
“!!!”
兄弟,你为什么要答应我啊!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为什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还有,在国外没有人告诉你这种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吗?啊!什么第一次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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