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会长这会儿明白了他的意思,摸了把胡子,“那丫头能那么轻易的方子给咱们?”
李忠一笑,“这就要靠会长您了?”
陈会长再抬眼看他,李忠晃了晃酒杯。
他瞬时明白了李忠话里的意思,拿出酒杯与他一碰,“你这聪明才智,不减当年。”
——
次日一大早,凤晚宁便接到了商会陈会长的请帖。
春桃看过之后与她道:“姑娘,行会的人说是邀请咱们百家药行入行呢,如今请您去黄鹤楼一聚,商量商量详情。”
“这是好事儿啊!”但凡是行会虽说多了规矩每年缴纳钱财,可入了行之后起码也是有人罩着的,似这样被人用原料卡着的事儿日后就不会出现了。
王婆子做好了决明子炖汤过来,打开盖子再一旁放凉,听了春桃的话只是道:“我不似姑娘你们去过京城见过大世面。但我知道这天底下可没有白吃的馅饼。”
凤晚宁微微翘起唇瓣,“王妈妈这话说的在理。”行商的自然得守规矩,凤晚宁自来了通州开了百家药行之后,也曾想过要进商会。可每次去问总是被推三阻四,后来才知这商会许多药铺和医馆的,嫌弃她是个女东家,不愿意叫她入会。
从前火热的时候,那商会都没想过叫她入会,怎么今次就肯了?
不是她凤晚宁多心,雪中送炭的事儿,这辈子她也没瞧过几件。
春桃倒是不满的看了眼王婆子,“那也不一定啊,之前他们甩咱们脸子是看到过姑娘的本事。现在这会儿咱们药行正被人为难,他们卖姑娘一个面子,姑娘也不计较之前的事儿,不是皆大欢喜吗?”
王婆子乡下人,只道:“春桃姑娘年轻,没见过很多事儿。当年我们村附近就有个小地主,那家耕地勤快,赚了银子买了头牛,为此还多买了几亩地,可扭脸儿那头牛不见了。隔壁的人家平时不怎么和这家往来,可那会儿确实热心的不停帮找牛。”新笔趣阁
“谁也没怀疑过这家儿啊,这都过了十多年了,这家儿子才说漏了嘴,当年半夜便就是他们偷了牛,又怕叫人知道当夜就宰杀了。那对门那家不知道啊,没了牛少人犁地,自己一家又没钱聘人,把地还贱卖给了对方。”
王婆子说着仄声道:“所以说这人心难测呢,谁能想到日夜相对的邻居是那副面孔?后来这两家还闹上了公堂,这事儿在在我们乡下可出名了。’
“那行会的人以前对咱们不管不顾的,如今怎么就来了……再说了,那陈会长我听说和对门的李忠关系好。屎壳郎才找屎玩儿……”
春桃一听这个捂住了鼻子,“怎么老说这些脏得臭的。”
凤晚宁笑着拿过那帖子,“不管明的暗的,总得走一走才是。”
春桃点头,“那我给姑娘收拾衣裳去。”
凤晚宁只道:“你留在药行,王婆子和莲生陪我去。”
春桃手里的动作一顿,看了王婆子一眼,哦了一声,扭头去给凤晚宁整理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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