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头用烟杆子敲了敲纯儿子的脑袋,“你这银子就当打了水漂得了,花钱买个教训。我再告诉你,大姑娘跟朱姨娘做派不同,你以后少占那些佃户的便宜,你要真敢扒那些佃户的油水,大姑娘就能打断你另一条腿!”
李富贵这才轰然醒悟:自己一百多两私房没了不说,这是连日后的油水都没得刮了!
可不提那会儿心里有多苦了。
凤晚宁榨了李富贵一百多两赔偿给这些佃户,后面之所有优待那些佃户,一也是因为药田与普通农田不同,不好侍弄。没多少收成指望人干活,谁能不摆烂。
只叫他们都觉得全部收成是自己的,才好精心侍弄药田。https://
药田好了,人也愿意给自己干活,她的盘子才能往大了扩。
“这劳什子老天,怎么又下雨!”还没从地里回来天上就淅淅沥沥的飘起了雨点儿,王婆子和春桃把凤晚宁往轿子里一护,一行人连忙赶回庄子里头。
却没成想进庄子的时候,竟被人堵在了外头。
王婆子抽了把伞给凤晚宁遮在头上,忙问,“前头马车是怎么了?大姑娘回府了,且先让一让,别让大姑娘淋了雨!”
王婆子这话刚说完,前头马车动了一下,便见里头钻出来一个胖乎乎的少年。
紧接着一个十六七岁的丫鬟下了马车,给少年撑着伞。
那少年走到了凤晚宁马车跟前,看她衣衫略显狼狈,顿时不满道:“姐,你一个瞎子怎么到处乱跑。若出了什么事儿不是叫家里人担心吗?”
凤晚宁当即知道面前这人的身份:原主那不成器的蠢货弟弟。
早早的被朱姨娘用好吃的笼络过去,没十三岁就长到了一百六的体重。
被他一句话气的快要绷不住面色,凤晚宁道:“你怎么突然到了庄子里头,可是那朱氏做了甚么?”
凤鹄宁当即皱眉,“姐,朱姨娘是咱们的姨娘,你怎么能这么说长辈呢?亏的我临走之前姨娘还托我好好关照你呢。”
凤晚宁险些叫他气的吐血,只道:“我问你到底是怎么被赶来庄子里头的?”
“怎么能说叫赶来呢?”凤鹄宁道:“我是家里的嫡子,姨娘疼我,晓得我犯了错要被爹罚,这才让我先来庄子里头躲躲。”想到这儿凤鹄宁还开心,又有一段时间不用读书了!
姨娘可真是个大好人!
凤晚宁实在是怕在外面一边被雨淋,一边儿被这只涨体重不涨心眼的气个半死。
“先进庄子再说。”
凤鹄宁点头应了下来,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的穿着棕榈色衣裳的男子出了门,恭敬弯腰对着二人,“公子,您的行礼已经收拾好了放在了北院。”又冲凤晚宁:“凤老三见过大姑娘。”
凤老三……这年头古人喜欢赐姓,一般赐和主家的姓的,那都是得宠的。
凤晚宁心中已经咂摸着不对劲儿了,朱氏把这么个人安排过来,显然没安什么好心。果不其然,等一进了屋子,手中刚捧上一杯香茶,凤鹄宁那蠢货就开口了,“姐,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来了庄子里头就搅风搅雨的?”
“姨娘都生气了你知不知道?你个姑娘家,手里头沾了血,以后还好嫁人吗?”凤鹄宁一脸不赞同,“这以后庄子里的事儿你还是别管了,都交给凤老三,他以前就是姨娘手里的人,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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