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化。

“还没有谢谢沈小姐，要不是因为你拔除了我身上的树枝，我如今破封只会更晚一些，请您喝一杯薄酒。”

周夫人举起酒杯，示意沈应星拿起桌子上的另外一杯酒。

沈应星走过去，将酒杯拿起来，抬起手一饮而尽。

“多谢夫人款待。”

周夫人神色有些吃惊，却也很快的恢复了过来，她也一饮而尽，倒过酒杯，示意已经喝完了。

“周夫人，我就算是死，也想要死个明白，可以告诉我当年的真相嘛。”

“当然可以。”周夫人捂着嘴，轻声笑了起来。

“沈小姐，我之前讲的故事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有一点点小小的改动。”

“我叫月娘，自幼跟随我父亲长大，我父亲的道术传男不传女，哪怕我天分极高，我父亲教我的也只有一些皮毛，他说女儿始终是要嫁人的，他需要一个徒弟来继承他的衣钵。”

周夫人陷入了回忆里。众人朝着沈应星靠拢，都聚集在了她的身后，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却给了众人极大的安全感。

“可是我不服，我虽是个女子，但是我的天分，比他两个徒弟还高，他们学不会的符咒，我看一眼就会画，他们学不会的法决，我念过三遍就可以，沈小姐也是女子修道，应该能懂我的感受吧。”

说到这里，周夫人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后来，我选择了嫁人，让我的夫君周郎来继承我父亲的衣钵，可是周郎的天分太差了，我父亲教给他的东西，他始终也学不会，我等了三年，周郎的道术也仅仅只是学了皮毛。”

“本来我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父亲的本事我已经学会了七七八八，这些东西足够我抓鬼除妖，但是我没想到。我父亲还留有三个秘法，秘法传男不传女，他临死之前，将秘法分别教给了两个徒弟，教给了我夫君，却没有想过教我。”

“我不甘心，明明我的天分那么高，就因为我是个女儿身，凭什么就不可以继承他的衣钵。”

“所以，我就先哄骗了周郎，学会了那卷秘术，先后杀了我父亲的两个徒弟，得到了三卷秘术，只可惜，我杀人的行径被周老夫人看到了，她要去报官，我怎么能让她去呢。”

“所以我杀了她，周老夫人被我杀了以后，周郎伤心欲绝，我教他用了秘法，将周老夫人炼制成了行尸，如同活死人一样，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能走能说，可是周郎他不满足，他想要彻底的复活他的娘亲。”

“我就告诉他，当然可以复活，只要你学会了三卷秘法，我教会他炼制自己，将自己与槐树融为一体，变成半尸半妖，但是他妖性太大，一直想要食生人血肉，所以他杀了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

“我拦不住他，他想要第三卷秘法，我让他给我修建这个地宫，地宫修成，我就给他第三卷秘法。”

“很快，他控制了镇子里的所有人，地宫修建成了，哈哈哈，那个蠢货，竟然真的会以为，我会让他掌控我。”

“以我的天分，我早就学会了三个秘法，我成功的炼制了自己，吃了镇子里所有的人，就在我即将成为鬼神之时，我马上就要不老不灭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

“这个恶心的鬼胎，我怎么会让他生下来，这个鬼胎还在吸食我的阴气，生下他会耗费我更大的能量，我将鬼胎封印在宗祠里，周郎已经与我不死不休，想要将我封印，趁我封印鬼胎的时候，元气大伤之际偷袭我。”

“这个可恶的男人，他将槐树打进我的体内，将我封印了一大半，不得已。我只能躲在着地宫里，外面那个月娘是我炼制的分身，用来迷惑周郎的。”

“本来我还要等好久才可以破封，非常感谢沈先生，提前将我的封印拔除，今晚一过，我将成为鬼神，不老不死，不伤不灭，脱离三界之外，不在五行当中。”

周夫人施施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此时的酒杯翻涌着，里面猩红的血液染红了杯壁。

“看来是我的问题，听信了你讲的故事。”

沈应星幽幽叹了一口气，“我还想问一下，红月是因为什么。”

“红月，”周夫人捂着嘴笑了起来，“那当然就是我的第三卷秘术啊，只有死人眼中的月亮是红的，一旦红月彻底覆盖在天上，那就是我成为鬼神的那一刻，今天晚上的月亮是不是格外的鲜红呢。”

沈应星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明明他们是上午出发的，但是现在显示的时间却是晚上十点。

“你将我们所有人都魇住了。”

“沈小姐，你们都见过红色的月亮了吧，月色美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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