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萧晏:“你先说。”
“你宫里多两个侍女需要去内务府那里登记在册吗?”
萧晏面露讶异之色:“你愿意做侍女?”
叶芷绾撇撇嘴,道:“怎么不愿意啊,我在这宫中总要有个合理的身份吧。还有你怎么总是把我想得那么娇气。”
萧晏欲说还休,算是默认。
他随后冷哼一声,轻讽道:“不需要登记,重华宫的事向来不需要别人管,我去向父皇秉明一声即可。”
“好,我等你。”
叶芷绾目送萧晏离去,心想这萧煜不是说他在北韩帝面前不受宠吗,怎么是这么一幅高傲的姿态。
她细细琢磨了一会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现在可是他的侍女,他在宫中地位越高才越利于自己行事啊。
叶芷绾真觉得自己一碰上跟萧晏有关的事就变得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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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晏来到养心殿前,太监告诉他北韩帝正在与朝中大臣议事,让他在外稍作等候。
直到过了午膳时间,养心殿的大门才为他打开,那些出来的大臣对萧晏面上十分毕恭毕敬。
他们除了尊重他皇子的身份外,更畏惧的还是他发怒,毕竟这个七皇子之前疯起来可是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这些人给萧晏行过礼后便会在人后听不到的地方暗暗讽刺他不得圣宠,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皇子。
其实萧晏这两年早已见惯了世态炎凉,自从合妃出事后,北韩帝从不故意疏远他。
但北韩帝仅对他做了一件事,那就是从不允许他参与任何政事。
这对一个皇子来说,无疑就是剥夺了他一生的权力。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殿内,一道暗色的身影故意撞在了自己的左肩,并伴随着他轻佻的声音,“这不是老七吗?如何,去南靖调查出什么来了?”
萧晏不用去看都知道他是谁,心中根本不想理他,可碍于北韩帝就端坐在不远处,只好恭敬行礼道:“四哥。”
“嗯。”那人手中玩弄着一条墨色小蛇,一边的嘴角向上勾起讥笑道:“多日不见,你和父皇好好聊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他微微欠身向北韩帝行礼后扬长而去。
萧晏掩饰住自己对萧祁的厌恶,快步来到北韩帝面前跪下,“参见父皇。”
龙椅上的人轻轻地抬了下眼皮,平淡道:“晏儿回来了,这一路上可辛苦?”
“谢父皇关心,不辛苦。”萧晏坦然的答道。
“那便好,叶苍的事可有什么成果?”北韩帝深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萧晏整理了一下所有的消息,答道:“据儿臣所知,叶苍从未有过投诚北韩的心思,那封投诚信极有可能是假的。”
“哦?怎么讲?”北韩帝听到这里把头全部抬起,眼中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萧晏继续说道:“儿臣虽未来得及见上叶苍一面,将军府就被满门抄斩,不过我在他被南靖皇帝处死之后,查到了一个南靖的端王爷,应是此人嫉妒叶苍的兵权,便做局诬陷了叶苍。”
“你是说不是那个叶苍摆了我们一道,而是他被自己人所坑害了?”
“没错。”
北韩帝扶额思考片刻,笑道:“这个叶苍啊,与朕和你皇爷爷作战了大半辈子,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落到这个下场啊。”
“不过父皇……构陷叶苍一事里面也有我们北韩皇室贵族的帮衬。”
萧晏犹豫再三,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这句话说了出来。
因为首先在国事上,前段时间的青山一战让北韩直接成了一个笑话。
当时北韩军队认为已经稳操胜群,击败长卫军后就有些得意忘形,到最后却被埋藏在附近的羽林军击退,吃了一个哑巴亏,此战过后,多年来被长卫军压制的北韩军队更是军心溃散。
其次就是在皇家上,北韩朝堂多年来一直被宇文世家所掌控,他们的势力渗透在北韩的每一处角落,外至官场军队内至后宫闲职,所以北韩帝自登基以来就悄悄将重心放在了制衡世家之上。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他知道北韩帝是一个容忍不了欺骗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决不允许有人越俎代庖蔑视他的皇权。
果然,面色一直没有什么波动的北韩帝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显露出了一丝怒意,沉声道:“你可有什么证据?”
“我在叶苍被处死的那晚,看到了北韩皇室独有的狼图腾令牌和信纸。”萧晏颔首答道。
北韩帝蹙眉,“拿与我看看。”
萧晏面露难堪,把头磕在大殿的地上,“儿臣无能,并未将证物带回。”
“你还知道你无能!”
北韩帝顿时怫然不悦,经过几次喘息之后愠色说道:“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
萧晏将拳头攥紧,为自己争取,“请父皇再给我一些时日,我定能将证物带回!”
北韩帝渐渐把心情平复下来,摆手否决,“我会多派几个密探前去查看,你刚回来,还是不要太过操心了。”
萧晏自知再多说只会惹他厌烦,只好把话题岔开,“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禀告。”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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