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叶芷绾本来还不敢确信,萧晏的肯定让她的心情顿时陷入了低谷,她咬了咬牙痛声道:“因为那天我也在,你身上中的那一箭是我在暗中放的。”
“果真是你?”萧晏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叶芷绾有些迷茫:“果真是我……所以萧晏你一早就有所察觉?”
“在破庙的那一晚,你说你几年前在青山射伤过一个北韩人,再加上你的身份,我猜想过是你,可是我又觉得不可能那么巧,便没有追问。”
叶芷绾得知他那么早就怀疑过自己可还是义无反顾的保护自己,心中更是被愧疚填满,不禁失声道:“所以萧晏,三年前确实是我差点害死了你,而你现在又救了我那么多次,我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你,我只能离开,再也不给你添麻烦,让你不要一看见我就悔恨自己为什么要救曾经想要杀死你的人。”
“那你现在就想一走了之?”
叶芷绾认为萧晏现在恨极了自己,便把他腰间的匕首拽过来递给他:“那你先刺我一刀,等我调查清楚祖父的事情再来寻你,到时候随你处置。”
萧晏没有接过匕首,只定定的看着叶芷绾,眼神带有怒气。
过了一会儿他退到一边开口说道:“你走吧,也不用再来寻我。”
叶芷绾眼中噙着泪水,一步一步走到院外,她情不自禁的回头去看,萧晏立在那里只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
三个人朝寒山寺的方向走着,一路无言。
阳歌刚才听到两人的对话再加上叶昭行的讲述,知道了他们还有这一段过往,忍不住低声问道:“郡主,我们是不是再也不会和他们见面了?”
“算是吧。”叶芷绾的声音有些疲惫。
“郡主其实你不用这么自责,你当时是为了救叶深将军,萧晏他会理解的。”
“就算他能理解,我们也不可能再做朋友了。”
阳歌还想再说什么,叶芷绾止住了她:“别想了,我和他本就是天生的敌人,在家国面前我们就不可能和平相处。在个人上,我伤害过他,他却对我有恩,这份恩情我会自己想办法报答的。”
叶芷绾整理了一下行装,却发现刚才从萧晏腰间抽出的匕首还握在手中,通体纯银镶嵌了一枚黑色宝石,并刻有西域风格的图腾。
她用力握在手中,心中思绪万千。
叶芷绾先把阳歌先安置在了寒山寺,随后同叶昭行一起去了端王妃每日来寒山寺的必经的一条山中小路上,两人蹲在路边的草丛里。
叶昭行蒙着面有些不安的对叶芷绾说道:“郡主,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然我偷偷随你一起去吧。”
“不行,端王府内外羽林军密布,你在外面接应我就好。”
“可是……”
“别可是了,来了,快行动!”
不远处端王妃的马车缓缓驶来,只见旁边的草丛闪动,从中飞出一个身影,叶昭行持两把弯刀立在马车前。
两名侍卫见来者不善刚要出手,可那人已经行至跟前,刹那间被抹了脖子,随行的一个婢女被眼前场景直接吓得晕了过去,另外一个则扭头向后方跑去,可谁知腿早就软得迈不动步子,瘫坐在地上满脸惊恐的看着叶昭行。
叶昭行没去管这二人,径直走到马车前面掀开帘子,里面的端王妃被惊得花容失色,不知该往哪里躲,哆哆嗦嗦的开口:“你,你是什么人?”
“来杀你的人。”
“为,为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
叶昭行冷哼:“你儿子姜若明仗着自己是端王之子便强占良家妇女,草菅人命,连府衙都不敢管他,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要了你的命!”
端王妃听了这话忍不住哭诉起来:“我…我定会好好管教他,求大侠饶我一命!”
“哼,你若是管得住他,还会有那么多的人死在他的手上?”叶昭行说完便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拿刀上前就要动手。
就在叶昭行的刀已经逼近端王妃的脖颈之时,旁边突然飞出一把匕首把刀震在地上,匕首的主人快速跑到马车前拾起匕首刺向叶昭行,两人很快扭打起来。
可来人并不是叶昭行的对手,不久后腿上就中了两刀被打倒在地上,就在叶昭行准备最后一击结束此人性命之时,那人在地上却暗中蓄力瞄准时机一把将匕首插进了叶昭行的胸前。
叶昭行吐出一口鲜血,站都站不稳,他见自己负了重伤只好先行逃跑,临走时还恶狠狠的看向端王妃:“今日算你走运!”
端王妃见那个人离去赶紧去地上扶起自己的救命恩人,待她看清此人长相不禁惊呼:“忆思?”
叶芷绾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道:“端王妃,你快回到马车上,先离开这里。”
“一起走,我们一起走。”端王妃看到叶芷绾的腿上还在不断地往外渗血,眼中满是心疼,只想着赶紧给她疗伤。
端王妃把叶芷绾扶到马车里坐着,自己则亲自驱车赶回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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