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乡下妇人的话霸道又不容置疑。
乔楚微微挑眉,没接话,只看向春娘。
春娘着急地拉着乡下妇人往外拽:“娘啊……我这个月给了你三两银子,怎的还不够吗?为什么要上门来闹呢?”
奈何春娘却根本拽不动那乡下妇人。
乡下妇人只梗着脖子盯着乔楚:“东家,你只说行不行吧。”
乔楚没看到阿球。
他刚刚去给邻里还板凳和桌子去了,还没回来,不过也应该快回来了。
这件事情,乔楚想看阿球的意见。
“她是我家的儿媳妇,虽然我儿子死了,可我还有孙子呢,是她亲生的,她不养活,我们谁养活?!”乡下妇人以为乔楚是不乐意,开始把早就准备好的话往外抛。
乔楚依然没接话,只静静地看着乡下妇人。
乡下妇人被看得莫名心虚,可心虚过后又更加烦躁,声音也忍不住越来越高:“这两年她在城里,虽然每个月也给些银钱,可她一个妇人家,能做些什么?”
这话就渐渐地不好听了,尤其春娘之前还是做暗门子的。
这等事情怎么能往外说?
真要人前说出来,春娘也不用做人了。
好在此时阿球也回来了,一眼看到春娘被逼得站在角落里只含着两泡眼泪哭,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一阵心疼。
乔楚看了看阿球。
阿球看看春娘,又看看那个喋喋不休的乡下妇人,很快就听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春娘那个死了的男人的娘。
这妇人嫌弃春娘银子给得不够彻底,应该把每个月赚的所有钱都给他们,所以今日寻上门来闹。
阿球看着委屈的春娘,想了想,走到了春娘身边,对那乡下妇人道:“这两年,春娘在城里,是跟着我。”
“什么?”那乡下妇人狠狠吃了一惊,“我儿子刚死,你就在外面找了野男人?”
春娘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浑身颤抖着,连话都不会说了。
旁边的媳妇婆子看向春娘的眼神也开始不对劲起来。
这年头,守寡的节妇是被人尊敬的,男人死了立刻就在外面找了旁的男人的,她们是会背地里瞧不起的。
乔楚一看这情况,叹口气:“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们来收拾。”
这些媳妇婆子们都是隔壁邻舍的,虽然喜欢听八卦,可乔楚家的八卦她们不敢乱听,怕得罪了乔楚,以后乔楚不给他们家治病。
于是媳妇婆子们利落地起身离开。
可乡下妇人却没那么容易打发,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了起来:“啊哟!我那短命的儿哟!你死得好惨哦!你才走,你婆娘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哦……”
眼看着这种妇人哭起来没完没了,乔楚无奈地看了一眼陈青山。
陈青山上前,一把匕首递过去,送到她下巴边上。
妇人吓得打了个哆嗦,哭嚎戛然而止。
可是不过片刻功夫,那妇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胆子又大了起来,看着陈青山道:“你还敢杀人不成?”
陈青山嗤笑一声:“杀人自然是不会……”
“那你拿把刀跟我比划什么?”妇人的胆气立刻就壮了,就连声音都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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