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余回话,江头儿嘴快的先搭话了。
“是啊,这一路上我们慈儿是真为我们操碎了心。”孟庆平是赞成孙女儿做把家虎的。不然以儿子和儿媳妇的性子,对上那些孟氏族人,弄不好会吃亏。
“把家虎好啊,你们家有个这样的把家虎,将来准错不了。”江头儿也想到昨晚打狼的事,再想到小丫头临危不乱,勇敢的面对四只饿狼都没怯场,把在场的一群臭老爷们儿都给比下去了,他就恨不得把小丫头夸上天。
傅心慈可怕他夸自己,她会骄傲的,于是假装伸个懒腰,就往庙门外跑。
大雨过后的山色,犹如笼罩在白色轻纱里。
晨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落在草地上,草叶上的露珠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展示自己的机会。
只是它们还没来得及伸展晶莹剔透的身段,在草尖上翩翩起舞,就被孟氏族人贪婪的眼神捕捉到了。
这一刻,傅心慈所有的好心情,瞬间就萎了。啥样的好东西,遇到了孟氏族人这些蝗虫,都会被破坏殆尽。
齐贺瞧见傅妹妹拉长的小脸儿,立马凑过来,招呼道:“傅妹妹,你醒了。”
“嗯。”傅心慈应了一声,才看清楚跟在齐贺身后的孟玉堂。
孟玉堂见傅心慈在看他有些羞涩的笑了,吭哧半天才唤了一句:“大妹妹。”
傅心慈理应回答的,只是在称呼上有点不确定,她该怎么称呼孟玉堂。想一想,论辈分孟玉堂和她平辈,只是占了年纪比她大,是堂兄,他的名字也是堂,那么叫堂兄总没有错了。
后来在想想,她和宇儿唤了齐贺一路的齐哥,堂兄这么文雅的称呼,与孟玉堂现在的人设有点牵强,于是更平易近人的称呼:堂哥两个字就正式诞生了。
孟玉堂挺喜欢傅心慈和宇儿唤他堂哥的,乃至洛儿和可儿仗着胆子唤他的时候,他也很高兴。
等他们再上路,孟庆平带着宇儿,启仁,还有可儿和宝儿都坐在驴车上。可羡慕死了,那些脚底板都要磨穿的孟氏族人。
有些脸皮厚的,就想和吴家兄弟套近乎,也搭他们一程。
可惜,没等吴家兄弟回话,江头儿先把事情给说死了。“一帮流放的犯人还想坐骡车?当老子脑子拐了?你们甭着急,等到了下一个衙门,老子帮你们讨辆囚车来,你们坐不坐?”
江头儿一顿毫不留情的呵斥,孟氏族人里那几个肠子弯弯多的,顿时歇了心思。只是他们望着前面跟着驴车行走的孟玉堂,眼中的不甘时隐时现。
只是如今,孟玉堂待在孟庆平身边,他们只能忍了,谁让那些官差对孟庆平一家另眼相待。
还有啊,孟庆平虽然不是官身了,可他身上进士老爷的名头还在。还有就是,他儿子也找来了,听那些官差们唠叨,孟庆平的儿子也是秀才公,公文里可没说不许傅余继续考科举。
想明白这些,他们的脑子又连转好几圈,也算咂摸出味来了。
孟家是完了,可孟庆平没完啊,傅余更是有大好的前程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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