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后面一直关注着他们姐弟四个的夫妻俩,见姐弟几个不时的回头看他们一眼,却不停脚的向前面走去,就有些纳闷儿。
面容憔悴的妇人不放心,卯足了力气,颤抖的声音的大声问道:“小山,你们几个去哪里呀?”
“娘,您和爹不用担心,我们去前面找二伯。”少年心里虽然没有底气,可为了让爹娘安心,说的颇为顺嘴。
“二哥?”妇人旁边形如枯槁的男人,听了大儿子的话,无神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们去找二哥了?”
妇人却半晌没有回话,呆呆的望着几个孩子的背影出神,也不知道在想啥。
男人却知道,他的几个孩子兴许有救了。
孟庆平正带着三个孩子低声的说话,就听见有拖沓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等他们抬头,看见几个面黄肌瘦的少年男女站在他们面前,颇有些意外。
打头的少年,见二伯看着他们,心里也有些打怵。
他们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二伯,二伯是啥样的脾性,他们根本就不了解。
可他低头看着饿的迷眼不睁的小弟,就把小弟给姐姐抱,自己壮着胆子走上前与二伯见礼。
“启山见过二伯。”
跟在哥哥身后的小少年,见哥哥给二伯见礼,也赶紧的跟过来施礼:“启田见过二伯。”
后面抱着小弟的少女,动了动唇角,声如蚊虫般的,唤了一声:“二伯。”
孟庆平看着眼前局促不安的少年,平心静气的问了一句:“你们都是孟庆怀家的孩子?”
“回二伯的话,孟庆怀正是家父的名讳。”少年见二伯没有对他们置之不理,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了。
孟庆平的目光,却落在被孟小荷抱着的男童身上。
“那是你们的弟弟吧,把他抱过来给我瞧瞧。”
“诶。”孟启山迅速的从姐姐的怀中,把小弟接过来,抱到二伯近前。
看着孩子干裂的嘴唇,孟庆平眉头锁紧,利落的摘下来自己身上背的水囊,拔下塞子,轻轻的送到孩子的嘴边。
昏昏沉沉的小子,感觉有水送到他的嘴里,本能的大口吞咽着。
孟启山见二伯喂小弟喝水了,小弟就能活下来,不禁红着眼睛给二伯跪下磕头。“谢谢二伯。”
“谢谢二伯。”后面的姐弟俩也跟着一起跪下来。
“行了,你们姐弟都起来吧,也过来一起喝口水润润嗓子。”
听见几个孩子沙哑的嗓音,孟庆平心里也不好受。某些人的罪过,与他们何干?
二伯短短的一句话,姐弟三个顿时是泪流满面。这个时候,水比金子还珍贵。
他们姐弟虽然生在国公府,可是人情冷暖,他们小小年纪就已经尝遍了。
嫡支的人根本就不待见他们,看见他们除了白眼,就是轻蔑。
旁支的人在他们身上得不到好处,也不屑与他们为伍,看见他们就跟没看见一样。从小到大,在国公府里,他们都没有那些得脸的下人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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