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对她的话做何反应,不知该如何回答,更不知该不该回答。
“那看来都差不多吧,”子恒犹豫地说道,“我是说,我猜我家里人对我的离开也不太高兴。”
“难道你希望欧阳潜高兴吗?那你就马上回去,”湘儿愤怒地摇着头,看着半夏,“也许你们几个混小子干出这种蠢事也不算太令我意外,但是,我本以为另外一个应该有足够的判断力。”
半夏向后靠去,躲到子恒后面。“我留了字条的,”她微弱地说道,往下拉着唐巾沿,生怕自己没有编辫子的头发露出来,作了解释。湘儿的脸色更加阴沉。
令公鬼叹了口气。他知道,禁魇婆现在正处在爆发的边缘,而且将会是暴风骤雨。如果与她盛怒之下执扭起来比如,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把他们带回思尧村可就再也没法说得动了。所以必须在事情不可收拾之前做点什么,于是他张开口打算说点什么。
“一个字条!”湘儿大喊,同一时间纯熙夫人说道:“我们两个必须谈谈,禁魇婆。”
如果令公鬼能制止自己,他一定会的,但是话语像洪水出闸似地泄出来:“重要的是现在,之前一切都过去了,它无法改变任何事情。我们不能回去,我们得继续面对现实。”
禁魇婆和鬼子母们都瞧着令公鬼,结果他越说越慢,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她们的目光像在看一个闯进女事会会场的小男孩一样,分明在说这不是他该管的事。令公鬼窘迫得靠回椅背上,恨不得钻进地里。
“禁魇婆,”纯熙夫人说道,“你必须对我有一点信任,他们跟我在一起比回到锡城更安全。”
“更安全!”湘儿嗤之以鼻,“好一招反客为主,正是你把他们带到这里的,带到这个有白羽客的地方。如果这个说书说的是真话,正是这些白羽客会因为你的缘故伤害他们。这怎么能说是更安全,鬼子母?”
“正所谓,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有很多种危险是我无法保护的,”纯熙夫人点头同意道,“就如同你无法保护他们在家里不被倒塌的屋子砸到。但是他们要害怕的既不是屋顶,也不是白羽客,而是混沌妖皇,以及他的爪牙们。而我,反倒是可以保护他们远离这些东西,因为我可以接触太一,接触阴宗,因为我是鬼子母。”
湘儿抿着嘴唇,显然不相信这些说辞。纯熙夫人的嘴唇也生气地抿紧了,但是她压抑着不耐烦继续说下去:“就连那些可以接触乾曜的可怜男人也知道,即使只是短暂地使用紫霄碧气,也已经能提供很强的力量。只不过乾曜已经被亵渎,接触它可能提供保护,也可能令他们身处险境。而我,或者任何鬼子母们,却能把我的保护扩展到身边的人身上。只要他们像现在这样呆在我身边,没有任何黑神杀将可以伤害他们。没有任何黑水修罗能靠近四分之一里以内而不被孔阳察觉。如果他们返回思尧村,你能为他们提供这些保护吗?如果不能你让他们跟你走,不是害了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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