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婊子!”
……
“命运早晚会惩罚你,伊莎贝拉,就算我刚才没有得逞,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
“还有你那恶心的女儿!每天都在装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实际上连庄园里的一条狗都比她有良心!”
……
装饰华美的大厅在昨晚还是一副人声鼎沸的热闹模样,此刻已经冷清的连一只苍蝇都没有了。
切尔西夫人坐在一处靠窗的沙发上,身着黑白侍女服的少女就跪在她面前,像是被一股无形力量摁在洁白地砖上似的,身躯后仰,双手折叠束于后腰,有些许雀斑的清秀脸蛋此刻涨红一片,双眼中充满了愤怒情绪。
“尽情留恋你现在的生活吧,伊莎贝拉,它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和我的家人,会在下面等着你!”
“家人……”咀嚼着这个词汇,想到了十多年前的一些事情,切尔西夫人突然笑了起来。
“这就是你刚刚在酒里给我下毒的理由?”
“这理由已经足够让你下地狱去了!”
“可是,我养了你十七年,而你从未见过你所谓的家人。”
“就像养一条狗那样?!”
切尔西夫人闻言眼帘低垂,没再说什么,摆了摆手,旁边随即有人上前将侍女押送离开了这处大厅。
“妈妈……”
年轻侍女的谩骂渐行渐远,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随即从大厅二楼围栏处响起。
放眼看去,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金发少女正探头看过来。
“发生了什么?”
“一场闹剧。”
切尔西夫人不咸不淡地道:“回去吧,艾丽莎,你的病现在还没好,不适合想这些无聊的琐事。”
“可是,玛丽的父母是谁?”
少女的语气有些忐忑,声音和切尔西夫人的沙哑截然不同,清澈悦耳,却又泛着虚弱,配合她白的耀眼的肌肤,如同一只病恹恹的美丽天鹅。
“两个曾经的仇家,生出玛丽之后就已经死了。”
切尔西夫人回答,见女儿还想要问什么,她突然道:“昨晚我见了格雷家那孩子。”
这话让少女愣了愣,随即脸蛋气的涨红,“我,我不会和他订婚的!”
她明显是在生气,但因为声音中的虚弱,根本没有丝毫气势可言,反而不自觉就释放出了一股子可怜兮兮的感觉。
“如果你能自己做主的话。”切尔西夫人微笑回答着女儿的愤怒。
少女闻言咬了咬下嘴唇,没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去了。
大厅重新恢复安静,坐在临窗沙发上的切尔西夫人笑容收敛,目光看向身前盖着白色餐布的矮桌。
在那里,一杯盛满果酒的高脚杯正静静摆放着,窗外阳光照射下,杯内液体泛着醉人的血色。
“猩红……”
低声喃喃着这杯酒里隐藏的东西,切尔西夫人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猩红魔药在魔药学领域中是一种非常厉害的烈性毒药,她虽然有保命手段,但能不能挺得过这种强度的毒性却属于未知数。
显而易见,这是一次致命的暗杀。
不久之前,她观赏外面景色之余,照常要来一杯饮品。结果因为是玛丽送来的,就突然想起了昨晚宴会上发生的那件热闹事。
女儿的未婚夫是一位巫师,却不知不觉被两个普通人合伙偷去了魔法袋。
这种事情在配合侍女玛丽的特殊身份,让她下意识就联想颇多。
于是她朝着酒杯无声施展了一个检测毒素的法术。
本来只是即兴而为,却没想到,法术的反馈竟然十分不正常。
因此,这才有了之前那一幕的发生。
然而……
这件事真的只是侍女发现了父母死亡真相而展开的一场复仇行动吗?
“我不认为玛丽能有手段弄来这种程度的毒药,这背后必然还有别人。”
思索片刻,切尔西夫人叫来庄园的护卫队长,开口吩咐道:“我会放出风去,要炼一剂吐真药剂,那人如果不想暴露,必然会杀人灭口。你派人盯紧了地牢,在厨房也要安插眼线。”
队长布雷迪闻言点头,随后躬身退去。
切尔西夫人紧接着又叫来另一个人,“盯紧布雷迪,如果玛丽死了,立即控制住他。”
来人闻言同样点头,随后无声离去。
望着空无一人的华丽大厅,切尔西夫人想了想,最后叫来了庄园管家。
“替我给梅伦·吉尔伯特先生送去一份邀请函,今晚我要单独会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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