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谦红着脸微微后退,湿暖的香气更浓了,骆闻谦觉得鼻子有点发痒、发烫,似乎有什么想汹涌而出,忙不迭转了身,背对着陈秀颜。
月上柳梢头,陈秀颜是被热醒的,嘴巴有点干,想喝水,不自觉的直接把手指抵到嘴唇上,空间井里的水直接就入了陈秀颜的肚,忍不住多喝了几口,人也清醒多了。
警惕心一起,立马察觉到身边有人,陈秀颜睁开锐利的双眸,正想制服对方,动手前才意识到她成亲了,边上该是她的相公骆闻谦。
过好的视力,即使在昏暗的点着烛光的房间内依旧看得清晰,等看清骆闻谦蜷缩在床的最里侧,整个人紧贴内壁,身上盖着旧被子,再反观自己,陈秀颜突然想笑。
她记得上床的时候自己是睡在外侧的,可此时陈秀颜整个人是躺在里侧,外头空了一大半,原来骆闻谦如此夹缝里生存的模样是被自己挤得,真是老实。
身上的衣衫完整,这是没洞房,真君子啊。
陈秀颜有些感慨,本以为身边多了个人会不习惯,没想到自己能睡得这般沉,此时解了渴,她又忍不住打了哈欠,再次昏昏欲睡,不过体贴的睡到了外侧,给骆闻谦腾地方。
再次醒来,外头已经蒙蒙亮了,陈秀颜发现她又睡到里侧了,这次还更过分,右边的手脚都压在骆闻谦身上,略显心虚的拿下,耳边响起一声短促的闷哼声,陈秀颜才知道骆闻谦是醒着的。
这般老实的模样,陈秀颜忍不住想逗弄,伸手慢慢从骆闻谦的大腿往上,沿着腰一直攀爬到他的肩,人也凑近在他耳边低语,“相公,我们是不是该起了。”
“对,对。”骆闻谦应激反应般迅速起身,陈秀颜因势整个人往外滚了半圈,伸舌顶了顶上颚气笑了,这厮真是一如既往的木头性子……
“你没事吧?”骆闻谦想到了那次马车里的场景,似乎也是这般。
“相公是不是讨厌我?觉得我硬赖上你是协恩图报。”
看着陈秀颜微微颤抖的身子,骆闻谦有些无措,一把转过她的肩,脸上哪里有眼泪,明显是装的,气愤地瞪了她一眼,越过她先下床了。
陈秀颜笑吟吟的也起身了,找了一套红色的襦裙穿上,大婚后三天都得穿红,所以她有好几身新的大红衣裙。
骆闻谦也是穿红,不过不是正红,而是换上了红褐色的长衫,率先去了净房,不过很快出来了,端着脸盆出了屋子,等再进来的时候端了一盆新的温水。
“你先洗漱。”
陈秀颜微微挑眉,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有男子给自己打洗脸水,真新鲜。
等洗漱完,骆闻谦拿着恭桶出去的时候,陈秀颜更是难得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她真没想到骆闻谦什么活都做,她没出嫁前跟家里人相处的那段日子,也没见过陈家男儿倒恭桶,都是妇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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