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上几句口舌之争,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又何至于来此埋伏三五日?”
“你本不放在我的眼中,只是你不长眼睛,得罪了我族中大哥陈阳。”
陈冰临近前来,拔剑出鞘,语气森然,说道:“我本已前往百灵府,查探陈友语这老废物被杀一案,途中陈阳师兄传讯,让我来此,将你截杀,实在是不得不从!”
“你们不是见过我一刀砍翻了那黑袍邪修吗?”
李正景不免疑惑,问道:“是什么原因,给了你们这么大的勇气,敢来截杀?”
“想吓倒我们?”
周墨冷笑道:“那黑袍邪修早就招供了,他早已身受重伤,并且断去一臂,虽有内气七层修为,但却十不存一,被你捡了便宜!”
李正景顿时沉默了下来。
他记起来,在自己去见那黑袍邪修之前,陈冰和周墨都先一步审问了这个家伙。
那黑袍邪修,是早已看出自己与这二人有所不和,故意误导他们二人?
对于黑袍邪修而言,在此三人,都是他的仇人!
三人之间若有一场冲突,无论死的是哪一方,都算是除掉了他的仇人!
而事后更有可能会被宗门问责,一旦泄露同门相残之事,也难免一死!
黑袍邪修的谋划并不高明,但若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那么三人皆死,他便能大仇得报!
“这两个蠢材……”
李正景略感无奈,握住了长刀,往前迎去。
“你不逃命,还敢上来?”
陈冰持剑而去,狞笑道:“真以为砍伤了一个身受重伤的残废邪修,便无敌于内气境界了吗?今日师兄来教你什么是仙宗本领!”
李正景眼神凌厉,杀机浮现。
而就在此时,绿角金羽的挂壁鸟展翅而来,高呼道:“老爷,让我来,让我来……我还没杀过人,给我留一个啊……”
一场伏杀,不过三息,已尘埃落定。
挂壁鸟郁郁不乐。
五行造化树不由安慰道:“鸟爷不必伤心,不就是没抢到人头嘛,但你的离火神通也烧了他们的人腿,聊胜于无了……”
说到这里,五行造化树不禁又挥舞着根须,发出抽泣之音,说道:“可怜我长这么多年,善良纯洁,不曾伤过人命,却经常被人摘取果实,还有某些人连我半截身子都给砍了,实在丧心病狂,毫无人性。”
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正经人握住长刀,充满着杀机的目光,缓缓扫了过来。
“老爷你不要误会,我说的不是你啊……”
五行造化树颤抖着不断挥舞根须,说道:“您老人家德高望重,德艺双馨……啊!我的手!”
刀光一闪,两条根须落地。
“我的手又少了两条……”五行造化树再度伸出两条根须来,颤声着哭喊道。
“这分明是脚!”挂壁鸟纠正道。
“这时候还计较什么手啊脚啊的,这不都断了嘛。”五行造化树哀嚎道。
“反正还能长,怕什么?”挂壁鸟道。
“谁跟你一样,没事长个角?还把这玩意儿染成了绿的!”
“树精,鸟爷跟你不同戴天!”
挂壁鸟一头扎进陶罐里,钻进土内,将它的千百条树根全给打了个结。
五行造化树哀嚎惨叫了半天,刚伸出来的两条根须,僵滞一瞬,然后颓然落下,仿佛昏厥了过去。
李正景默默拾起两条树根,心里想着又能熬制两碗五行造化膏,不由消了气。
他将二人的遗物收拾好,寻了个地方,就地掩埋,下次再来取出。
随后他重新贴上神行符,便朝着羽化仙宗方向而去。
这一路疾驰,待得到了仙宗山门脚下,他才停步下来,将神行符扯下,左臂运功,火焰燃烧。
神行符当即化作了灰烬。
“这是作甚么?”挂壁鸟探出头来,不禁问道:“神行符也颇难得,何必如此浪费?”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李正景徒步上山,以内门弟子令牌,报过守山弟子,便归返古月峰。
他还未回到自家院落住处,就被人当场截住。
“执法堂办案!”
这位内门长老正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谢长青!
只见谢长青面色肃然,沉声说道:“李正景,现在怀疑你残杀同门,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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