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日是有好戏看了。
想到这,楚九月勾了勾惨白的唇瓣,没忍住又轻咳两声:“咳咳……”
香消玉殒般身子随着震颤。
那少年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轻拍着自己的后背,嘴里念着:“李茹那畜牲,该死,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如此。”
楚九月咳够了,拍了拍他的手臂,“放心,今日咱们有好戏看了。”
话音刚落,司徒婉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气还没喘匀就指着风雅堂的方向,说道:“阿姐……我听到李逸阳的声音了,他是不是也死了?”
“真是罪有应得,要不要去看看?”司徒婉双手抱在胸前,兴致勃勃的提着建议。
在司徒婉的世界里,这里原来是地狱。
这里的人都是死人,连她自己也是。
楚九月想起古书上记载的医治脑子的法子,可是技术毕竟有限,一时还做不到。
不过看她的样子,倒是开心解气极了。
若是真的将她治好,记忆回归,或许她还不如现在活的开心自在,天真洒脱,最起码有“他”在,司徒婉可以肆意妄为。
“嗯,他也死了,而且会下十八层地狱。”楚九月说的一脸认真,干脆让她活在梦里,也好过日日消磨殆尽。
果然,司徒婉一听,眼睛都亮了:“真是苍天有眼。”
越说声音越小,几乎微不可闻,她想莫笙阿姐愿意嫁给李逸阳,心里定是爱过的,会不会难过,她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怯怯道:“对不起阿姐。”
对不起?!
看她的样子,楚九月便猜出个一二,笑道:“他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你先去收拾一下,别让他认出你来,待会我们去看戏,不过你可要乖乖听话。”
司徒婉定睛看他,重重点了点头,雀跃的离开了。
风雅堂内,似乎很热闹,时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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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是漫天的骂骂咧咧,边哭边骂:“我的茹儿啊……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茹儿……茹儿……呜呜呜……岳父您放心,日后子正会连带茹儿那份,加倍孝顺您……”
“二小姐…呜呜呜……您的腿怎么了?您想说话是吗?您说奴才们听着呢?”
“嗓子也不能说话了吗?怎么都是血,快去请医者!”
听到这,楚九月便下床穿好白色长衫,玉带束腰,三千青丝仅用一支绿色发簪挽起,脸色越发苍白,纤纤玉手稍稍用力拎了下药箱,便泛起一阵粉嫩。
刚拎起,便被身侧的少年一把抢了过去,只听他问:“都这样了,还去看戏?”
“今日这戏需要我。”楚九月勾了勾唇,越发显得不堪风吹,易碎。
“你生起病来,怎么看上去跟要死似的?”那日苏眉头紧蹙。
楚九月不否认,“他”原本的身体便是如此,百毒不侵,最怕这些小的感冒发烧,好的话十天半个月能痊愈,然更多时候只会加重,确实像个将死之人。
有一次在医学院,差点就被当成死尸,被学法医的师兄给解剖了。
“花神医!花神医!您快去看看二小姐吧,她快不行了!”春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真不知道,她是真的关心李茹还是装装样子,又或者说是被吓得,有如此猜测完全是跟在春华身后时,一向不失礼的她,叠放在腰腹间的手,一直哆哆嗦嗦的,有好几次脚步都是飘的。
楚九月不禁好奇,当方子正面对给他带了一头绿帽子的李茹时,究竟做了些什么?
这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的滋味可不是人能承受的。
更何况,楚九月那日让牢笼里的男人帮了个忙,等有人去寻李茹便能看到最放荡不堪的一幕。
要多激情就有多刺激!
再加上一群男人,嘴上同方子正说着:“兄弟,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二小姐才日日来这里快活?”
“还是说,你有什么隐疾,告诉我们,让我们开心开心?”
“对了,二小姐说了,这家主之位早晚都是她的,到时候要我与她共享李家的财富,权力,你若现在放手,或许二小姐心地善良还能给你个几两银子,让你不至于饿死。”
“兄弟,你别动手啊!在这待了这么久,你以为我们没有准备?如果今日你杀了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李老爷会立刻收到你平时的行踪轨迹,比如殴打至亲,赌坊欠债,再或者强掠良家妇女,还望你好好思量。”
“我们想怎么样?将我们放了,外加给我们一人一百两,不然你知道后果!”
“一百两多吗?比起李家家产,那只是凤毛麟角罢了。”
方子正只能答应,只有如此,才能保住他在李府的地位。
“花神医!快!快来看看我的茹儿!”李逸阳泪眼婆娑,见花祈安来了,忙上前去拉人。
他才刚刚下床,穿了一件玄色绣缎长袍,身上腐烂的伤还没痊愈,脖颈上,脚踝上,凡是裸露在外的地方都用白绷带绑的严严实实,走起路来有些不稳。
眼下也没人注意到身后戴着银白色面具的司徒婉,眸中锋芒化剑,将李逸阳剥了一层又一层皮。
那日苏紧紧跟在楚九月身后,不敢有片刻的松懈。
楚九月这一看,确实惊到了。
对上方子正哭肿的脸,楚九月心惊一刹。
太狠了!
李茹原本娇媚动人的脸蛋,半边脸被刮了一层皮,另一半刀划花了,整张脸狰狞可怖,双目腥红的瞪着上空,像是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猛地看向楚九月,楚九月心一惊,后背发凉,只见李茹颇为激动,嘴巴一张一合的似是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声的呜咽着。
双手用力抓住楚九月白皙的胳膊,登时就红了。
李茹手不断发狠抓挠着,一道道红痕越发明显,楚九月吃痛,“嘶~”
整个胳膊瞬间就肿了。
那日苏和司徒婉同时上前,一人抓着李茹的一根胳膊,用力一捏,骨头一声脆响,碎了,连带手臂的骨头,也碎成了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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