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库房三者打通,都放在同一层,中间用门隔开。
眼下就是如此,罗琳夫人拉开房门,走到书房静静坐着。
她没发现屋内的“食物”跟“水”突然少了很多。
连“方便”用的容器,也少了一件。
看着满桌子的书信,之前她都交给商人,此刻重新拿起来,才发现这些都是预警信,其中也有马库斯写来的,让自己注意边境……
作为一个贪图享乐的女人,这些男人给予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她突然啜泣起来。
为了怕吵到儿子,她还起身,又打开一扇门,走到库房。
这是男爵珍藏宝物的地方,
可如今此处空荡不堪,几口大柜子跟箱子,全都是空的。
就剩下一件盔甲跟一把骑士剑还在架子上
等以后达斯夫长大,就会这件穿着父辈留下来的战衣,持剑在领地号令仆人。
罗琳夫人的动静,让藏在大柜子后的马库斯有些紧张。
在波尔离开房间后,他便用疲惫身躯,将这间屋子摆设全都搞明白,刚才他听见声音,躲回床底已经来不及,便躲在被空柜子塞满的库房角落……
对马库斯来说,罗琳的泣音就像边境早晨,雀鸟醒时咕叫的那种。
听惯了,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每个人都有“痛苦”!
一想起边境死了这么多人,自己像条狗一样,躲在柜子,大气不敢出,他对这女人的好感就荡然无存。
五年前,婚礼上的美好一见,如今没有任何份量。
他现在更想知道波尔怎么了?
但他也不喜欢波尔,只是讨厌“欠人”。
波尔总让他想起作为“盾女”的母亲。
有一年,自己只是说母亲的“金长秀发”好看,母亲竟然把它剪短。
“好看只会使女人更软弱!”
这句话让五岁的马库斯--哭了三天。
母亲就像冬天的冰块,自己根本无法靠近取暖。
对自己最温柔那天,也是抛弃自己,向北而去,找寻“瓦尔哈拉”的日子。
那天开始,他再也不喜欢“强硬”的女人。
去“威塞克斯”比武那年,他四处私下跟人单挑比剑,赢来的钱有一半都上了“酒馆”。
那些女人,让自己知道了家的温暖。
酒馆里的人,个个都是好人,说话又好听,使他沉迷。
他的妻子绝不能拿剑,只能书写鹅毛笔,
嘴里也不会吐出杀人,只有教育跟家务。
马库斯闭气不动,边境的日子,他也经常伏击隐藏,等待猎物上门,一等就是小半天。
当库房被拉开,罗琳夫人重新走回另外的房间,马库斯的呼吸才又松懈下来。
“这孬种太怕死,身边到处都是人,也有好几个高手,我靠近不了,怎么才能拿下他呢……”
马库斯握着身边的骑士剑,眼皮渐沉,缓缓睡去。
三个小时过去,太阳破空而出。
他心中的“孬种”,走出帐外,迎接初晨之阳。
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照映身上时,总让人产生一种朝气,宏大,舒服的心理感,心境也开阔许多。
泰坦跟在奥兰身后,一起感受这美好一刻。
以前泰坦讨厌早上,讨厌明亮,因这表示,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为找寻食物而发愁。
可现在不用担心这个,他的兴趣也改变了。
暖热的金光沐浴之下,泰坦也感觉握住什么?
文字难以形容,只能用心体会。
奥兰的背影,使泰坦脑中闪过一个想法:
“如果我能永远跟着阁下,我就能享受这一切!”
利益,信仰,恩惠,仰慕结合。
这一刻,奥兰成为泰坦的神!
圣洁不可仰视。
昆桑等人也于此刻走近。
突然!
一道“打鼓声”冒起,破坏气氛。
奥兰转身,众人摸着肚子。
泰坦目光跟奥兰对上后,他低头道,“阁下,我失礼了。”
一边想着,自己还不饿啊?
“我饿了。”奥兰道。
不论神或孬种,都要吃饭。
“罗琳夫人派人回应,愿意进行和谈。”昆桑提醒。
“吃完,谈判。”奥兰道。
“若谈不妥?”昆桑再问。
“翻了。”
奥兰看着最后一点乌云,突然拔出腰间的“不朽剑”,空斩天穹一下。
近来虚弱的手臂旧伤好了点,速度提高不少。
随后大地完全受金光笼罩。
“这才是‘拂晓’!”奥兰显露雪白牙齿,得意自满。
“拂晓神剑--奥兰阁下。”
泰坦抢先回应,随后十数人异口同声,低头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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