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齐的新一任内阁首辅,他陆沉就算再权势滔天,也得在方阁老的威严下行事。若他识相则罢,届时若他敢做出什么威胁方阁老之事,再想办法将其扳倒也不迟。”
方无行拧眉沉吟半晌,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眼下对付颜党最为主要,颜秀那个老东西,近来是愈发放肆了,只要是我提出的举措,他必不假思索的反驳,更是暗命御史台的言官,上弹劾攻讦我的本子,这老东西一日不除,我一日寝食难安!”
梁谓笑道:“所以说,颜党才是咱们当下的主要敌人,至于陆少保……咱们不妨试图拉拢,让他臣服虽然绝无可能,但只要能结为阵营,也是好的。要知道,陆少保这个监察大齐百官的督监院院长,若是能握在手中,使用得当,日后未尝不会是捅穿颜党、给与颜秀致命一击的利器!”
方无行冷哼道:“你太不了解陆沉了,陆沉这个人,狡猾的像是头狐狸,以他的权势地位,若是想要结党,早就自成一派了,又何须与咱们结盟。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可别拉拢陆沉不成,反被他咬上一口。”
梁谓忙道:“是下官想的浅薄了。”
方无行神色阴沉如水,眸子似有精光一闪而过。
“陆沉这个人,早晚会成为方某的绊脚石,待收拾了颜秀,便是他的死期!”
……
颜府。
颜秀与心腹褚怀羊同样在议论陆沉受封爵位之事。
“小陆大人当真是咱们大齐第一能臣啊,屡建奇功,如今又获封爵位,虽然不过是个伯爵,可足以证明,他在陛下心里的份量,只怕咱们谁都及不上。”
颜秀笑呵呵的说道,可话语间,分明透着股酸溜溜的味道。
褚怀羊嘿然笑道:“也真是奇了,陆沉明明都快要倒了,没想到巡趟盐回来,竟咸鱼翻身,又重新获得了陛下的信任,我可是听说了,陛下可是亲口对陆沉说,他是‘左膀右臂’、‘脊柱栋梁’,咱们大齐百官,恐怕没谁有此等圣眷了吧?”
颜秀看了褚怀羊一眼,问道:“你怎断定陆沉要倒了?”
褚怀羊诧异道:“陛下重用江沖,不就是为了与督监院打擂台,限制陆沉手中的权利,还有宫中传出来的许多流言,陛下对陆沉若即若离,那时朝野几乎都认为,陆沉失去陛下宠信,甚至已为陛下猜忌,倒台只是时间问题。”
颜秀摇头道:“哪里有那么简单啊,这位小陆大人,立下无数赫赫功劳,陛下对于儒家,已经落下狡兔死、走狗烹的骂名,如何收拢人心,已经是让陛下焦头烂额,如果陆沉不犯错,陛下又怎可能再过河拆桥,将此等大功臣罢黜。”
褚怀羊一琢磨,只觉有理,拱手道:“颜阁老真知灼见,褚某不及也。”
颜秀淡然笑道:“再者,现如今正是大齐雄吞列国的紧要时期,陛下又怎会将陆沉这等能臣罢黜,就算陛下真的猜忌陆沉,也得是等到一统天下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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