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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半黑,苏家的老二和老三,姗姗来迟,投案自首。
其妻儿老小,大哭着前来相送。
可谢道成二话不说,便命衙役将苏沐海和苏文定关进了大牢中。
紧跟着,谢道成便派人昭告全城,后日午时,对苏家兄弟开堂问审。
至于为何要拖到后日,却是陆沉的授意,怎么也得留些时间让那些与苏家兄弟相勾结的官员使使劲儿,到时也好方便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不过苏沐海和苏文定虽然投案了,老四苏松桥却仍旧不知所踪。
好在,过了一夜,苏松桥终于是露面了,被杨浊给抓了回来。
将被五花大绑的苏松桥扔在地上,杨浊对陆沉拱手道:“属下百般打探,只觉这苏松桥怕是要畏罪潜逃,于是便沿路追踪,果不其然,终在城外十几里的小舱山追到了他。”
苏松桥嘴里被塞了棉布,在地上扭得像个蛆般,呜呜呜说不出话来。
“敢做不敢当,你可比你那二哥三哥差远了。”陆沉冷视苏松桥,说道:“让他张口说话。”
“是。”杨浊随即将苏松桥嘴里的棉布拽了出来。
苏松桥大口喘息,目眦欲裂,怒道:“姓陆的,你当真要赶尽杀绝不成!”
陆沉轻笑道:“四舅父,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说我对你赶尽杀绝,难道你对陆某,便曾念及过一点亲戚情义?”
苏松桥一怔,有些心虚。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他愤愤地说道,不过做贼心虚,却是不敢直视陆沉。
陆沉道:“四舅父既然非得让陆某将话挑明,那就不妨挑明了说,陆某在进城前,遭遇杀手刺杀,四舅父难道竟不知情?”
苏松桥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过仍还死鸭子嘴硬道:“有杀手杀你,与我何干?你怎敢什么都扣在我的头上!”
陆沉笑道:“到底有没有冤枉了你,都已经不重要了,你即将便要受到律法审讯严惩,以你犯下的累累罪行,加在一起,总归都难逃一死,再加上一条派人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结果,也依然是那个结果。”
苏松桥瞪圆双眼,突然如疯了般大吼道:“姓陆的,我与你何怨何仇,你非要置我于死地!”
陆沉面色一沉,说道:“陆某与你并无仇怨,可你与大齐的黎民百姓,却有血海深仇!陆某别说乃为大齐官员,就算亦是一介百姓,又怎能助手旁观,不为那些被你害死的无辜冤民,报仇雪恨!”
“你……你分明就是图谋我苏家的财产!我明白了,你千方百计想要将我三兄弟送上断头台,怕不是觊觎我苏家财产!”苏松桥歇斯底里。
陆沉冷哼道:“你以为天底下的人,都如你一般,为了敛财,无所不用其极?”
“带下去!”
陆沉大喝。
苏松桥被拖了下去,大声嚎叫道:“姓陆的,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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