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陆沉衣着华贵,一看便非寻常人物,那戏子慌乱点头,“咿呀”便要开腔。
“滚!”
盛石突然暴怒道。
戏子骇然失色,抱着琵琶逃出门去。
陆沉笑问道:“盛侯爷何以如此大的火气,莫非是不欢迎陆某么?”
盛石咳嗽两声,冷然道:“陆院长无端闯入,将我舅甥二人听曲儿的雅兴搅扰得一干二净,实在是很难让人欢迎。
“陆某也是迫不得已啊,若非有事想要找盛侯爷问个明白,又岂会做出这等大煞风景之事。”陆沉似笑非笑。
张之修更紧张了,不过仗着盛石坐在身旁,鼓起勇气,大声道:“你你……你有何事要问?”
陆沉冷然一瞥张之修。
张之修被觑得毛骨悚然。
陆沉哼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之修兄,当初你与我立下赌约,结果我赢了,你却突然如人间蒸发一般,时至今日都不曾履行赌约,今日正好赶巧,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之修兄,你是不是该将赌约兑现了?”
盛石皱了皱眉,看向之修兄,问道:“什么赌约?”
张之修面露窘迫,厚着脸皮抵赖道: “咦?盛侯爷难道是想要以权谋私,包庇这个蠢货不成?”陆沉故作诧异,随即轻蔑道:“可惜,盛侯爷怕是还不够份量。盛家当初是何等繁盛,在盛侯爷之前,都是无可争议的第一侯府,可惜到了盛侯爷您这一代,却是有些没落了。盛侯爷,你虽然地位尊崇,但在朝廷的职位,不过仅在城巡营挂了个副统领的名头,就算您想要以权谋私,是不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底气。”
盛石面色一变,想要发怒,但顾忌什么,到底是忍耐下来。
他紧紧握拳,寒声道:“陆院长,你太不给本侯面子了。”
陆沉悠悠道:“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靠别人给的,说句难听的话,盛侯爷,您吃喝嫖赌,挥霍无度,将兴盛显赫的昌平侯府,经营的声名狼藉、衰落破败,还有什么脸面可言?若非祖上给你拼下这么一份家业,你怕是压根就没资格同我坐在同一个屋檐下说话。”
这话就有些撕破脸的味道了。
盛石忍无可忍,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怒声大喝。
陆沉笑意 杨浊的大手,仿佛铁钳一般,张之修疼的额头沁汗,满脸痛苦之色。
盛石气得胸口起伏,指着陆沉的手都直哆嗦,“你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沉笑道:“盛侯爷,你也看到了,你这外甥,屡屡对我出言不逊,我也是依照律法办事。”
说罢一摆手,淡淡说道:“将这对朝廷命官出言不逊的白丁押回去,按照律法严惩。虞文侯教子无方,让他亲自来督监院领人。”
“是。”杨浊随即将张之修带了出去。
盛石虽然是个酒囊饭袋,但却不是傻子,岂能看不出陆沉是带着火气来的。
他也是做贼心虚,不敢先提起那茬。
可陆沉就是为了那件事来的,岂能容许盛石装疯卖傻。
“清净了,终于能与盛侯爷谈正经事了。”陆沉道。
盛石心底一沉,想要矢口否认,“本侯不知道有何正经事与陆院长可谈。”
陆沉奇道:“盛侯爷记性也忒不好了,您做过的事,这么快便忘了?”
盛石愠怒道:“你有话直说便是,恁的拐弯抹角!”
陆沉道:“既然盛侯爷记性不好,那陆某就给您提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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