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道:“太慢了。”
他说话叶寰是愈发听不懂了,再次皱眉问道:“什么?”
陆沉叹道:“不瞒岳父,内庭监掌印大太监,对下婿是虎视眈眈啊,如果小婿按部就班,眼下恐怕还只是鸿胪寺少卿,对列国外交,无大权在握,倘若钱谨对我发难,小婿断难抵挡。”
这事儿陆沉可是从来没有对叶寰说过,未曾想陆沉这般迫切的想要往上爬,不惜铤而走险,其中一个目的竟是防范钱谨,叶寰沉吟良久,猛然大手一挥,蔑然道:“钱谨虽然受陛下宠信,但大齐还没到他一手遮天的地步,你是老夫的女婿,亦是老夫故交之子,等同于老夫半个儿子,谁敢动你,就是和老夫过不去,钱谨也不行!”
叶寰有放此狂言的资格,大齐公爵自开国以来,不过寥寥五位,乃是身份极致的象征,下一步,就是封王了,不过大齐还没有封异性王的先例,可以说公爵已然是为臣子所能达到的最高荣耀。
而威德公追随衍王造反,五公去其一,如今只剩下四位,叶寰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无论资历、能力,皆执牛耳,毫无争议地大齐第一公!
钱谨固然是权势滔天的内庭监掌印太监,几乎能与执掌朝堂的内阁首辅杨文昭分庭抗礼,他若是不肯给内阁递上去的票拟批红,就算是杨文昭也得抓瞎,可这都不过是仗着文帝的宠信。
而文帝对叶寰却是倚重,将其视为国之砥柱!
况且叶寰乃为军中统帅,没有任何公务能与钱谨这个内庭监掌印太监有所关联,自然不会有受其掣肘的风险。
钱谨唯二能对叶寰暗中使绊子的地方,也就是对文帝进进谗言,还有就是在户部递上来给炽羽军调拨粮草的票拟上不给批红,恶心恶心叶寰。
除此之外,他在叶寰面前,即便再权势滔天,朝野畏惧,也就是一介宦官,足可藐视!
如果说大齐有谁可以完全不拿钱谨当回事,也就是眼前这位镇国公叶寰了。
陆沉当然明白叶寰在大齐的地位,也知道他的霸气来源于实力,可却着实不想在叶寰的羽翼下安全无虞。
男人,就该自己闯下一翻天地!
在长辈的羽翼下无忧无虑的活着,不如割掉小鸡鸡,进宫当太监!
“小婿曾遇到一位世外高人,他给小婿八字诫言,并说只要小婿能够牢牢遵守,此生必定能成就不可限量。”
“哪八字诫言?”
不知陆沉怎的突然又扯上什么高人,但叶寰还是不由好奇问道。
“势可太盛,不可太尽!”陆沉说完,便不由惭愧道:“可惜小婿当时奉为至理,很快便忘得一干二净。”
叶寰细细一咂摸,觉得这八个字颇有深意,说道:“你既然回想起来,理应遵循而为。”
“难啊。”陆沉苦笑道:“小婿不管表面如何谦逊恭谨,但心里却素来是争强好胜,这是小婿躺在病床……不知何时养成的性格缺陷,想要改掉,谈何容易。”
改不掉竟说的理所当然,叶寰沉声道:“你即便争强好胜,但却不能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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