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诗仙的底气啊。
在场众人无不是心悦诚服,而萧文然这个早就名扬天下的京都第一才子,此时在众人心中,竟在无形之间堕落为卑微的挑战者,甚至是被认作为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陆沉的目中无人,将萧文然激怒了,但一想到他那首春江花月夜,势头顿时矮了三分,沉声道:“陆兄大才,那日王府所吟过的诸般诗词……”
还以为这萧文然有多自恃学问,原来还是自衬作不出能盖过春江花月夜的诗来,否则焉能如此说?
所以没等萧文然说完,陆沉就已看出其顾忌,洒然道:“我只吟新作,就连委托给书香斋发行的焕章诗集中,也没有陆某即将吟的这一首。”
萧文然将心放回到肚子里,那首春江花月夜,委实是他始终过不去的一道坎。
但他还是很自信的,只要陆沉不吟春江花月夜,无论何诗,他自诩都能不落下风!
“好。”
萧文然点头,倒是想看看,陆沉这位诗仙,还能吟出何等神仙之作来。
神作嘛,陆沉的脑子里多的是,萧文然是不会明白的,否则压根就不会愚蠢的向陆沉挑战。
要知道,他挑战的,并非是陆沉区区一人,而是中华上下五千年!
和无数个时代的名人为敌,谁能做到?
兴许有,但绝对不是萧文然。
而陆沉接下来所吟的诗,被誉为古今七言律诗第一,倒是可以勉强称为冠绝诸时代。
诗圣杜甫的“登高”!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陆沉悠悠吟诵,吟到一半,故意停顿了一下。
而只听到一半,萧文然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陆沉装作无意的向这位京都第一才子扫了一眼,不屑的笑了笑,接着吟道:“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杯”字余音未歇,满殿已是沸腾起来,争相起身,抚掌称赞:
“好!”
“诗仙之名,委实名不虚传!”
“有此一诗,我看品诗环节,已然可以到此为止了!”
不止文人们兴奋之极,就连百家诸子门人,亦是不禁侧目。
陆沉这首诗,字字如重锤一般,狠狠砸在他们的内心深处,为之震撼不已。
眼看陆沉又吟神作,将萧文然这个胆敢对自己阴阳怪气的京都第一才子,再度踩在脚下碾的连渣滓都不剩,刘雍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却又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不住的轻轻抚掌,心情好的不得了。
一坐下便如老僧入定的云楼老先生,听得这首诗,浑浊的老眼亦是泛起光芒来,只不过年纪大了,说话都颇为吃力,只言简意赅的评价了四个字:“震古烁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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