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倒出来晾凉,去敲门喊杏花起来,“杏花姐,杏花姐?”
杏花从来没睡得这么舒服过。
炕上铺的被子柔软舒适,暖和带着阳光的味道,不用早起干活,浑身的骨头都舒展开,松快得很。
秦斯把人喊醒,避嫌没进去,跟她说了灶上有药和早上饭,就端着自己的药碗回到唐老大屋里去了。
杏花也没再矫情,吃好后把锅灶都收拾了,又把鸡鸭圈和猪圈扫了一遍,还去看了看后院的菜地,这才洗了洗手,在院子里搓着衣角,有点尴尬地喊了一声,“秦相公,我这边收拾好了,我去下地干活了。”
秦斯忙出来,“娘子说要你好好休息,地里的活他们去干。”
“我要是拦不住你,娘子晚上回来会骂死我的。”
杏花支吾两声,“这,没事,我就去看看,我在家待着也不合适,你和绾妹子不在乎,但是村里人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秦斯一想确实这么回事,人都是自私的,他当然只关心唐绾的名声,闻言点了点头,“那杏花姐,你别回家了,免得又出事,直接去地里吧。”
“哎,你快做学问吧,我走了。”
秦斯看着她出去,把院门关上,算着时辰准备晌午饭怎么吃。
卤猪头肉还剩很多,要是回锅次数多了也不好,不如中午弄个水烙馍卷菜吧。
下地干活是体力活,吃得要跟上才有劲,水烙馍软和筋道,卷上卤菜卤味,混上蒜醋等调料,再弄个汤,不腻味又好吃,还不要弄一碟一碟的菜,在地头吃着也不干净。
他一会给卷好送过去,洗了手直接拿着就吃。
水烙馍不难做,正常和面擀面剂子,架上蒸锅,放上湿了水的笼布,先放一张,盖上盖子整。
等热气冒出来,再放第二张,以此类推,直到都叠上去,然后再蒸五六分钟就行了。
秦斯一边做饭一边背书,等到点了,拿过菜篮子,拿干净的笼布把卷好的烙馍卷菜裹着放进去,关院门挎着篮子去找唐绾。
家家户户都有女人和小孩去地里送饭,农忙的时候谁都不想离开地里,怕庄稼出事。
秦斯挎着篮子在里边格格不入,妇人们的眼神直往他身上瞥。
“秦相公,这篮里装的啥啊?”有好事儿的故意问。
秦斯笑笑,“给我娘子还有我爹送饭。”
“哟,秦相公自己做的啊?做的啥好吃的给婶子看看。”马上有个身子肥壮的妇人眼冒精光地伸头过来看,伸手就要撩笼布。
秦斯转了个手把篮子收起来,“吃饭得吃热乎的,婶子给我撩开了就凉了,那我娘子要是吃坏肚子,可得找婶子要钱抓药啊。”
“切,这话说得,那你家唐绾是啥胃啊这都能吃坏肚子,娇惯得很,还不惜的看呢,一个大男人能做出什么好吃的来。”妇人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扭身走了。
秦斯笑意不减,小心地走到自家地头,“娘子,娘子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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