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玉坠是亚辉去陇山县时,从一个中年男人手上拿到的,那个男人,声称在找自己的儿子,说是二十年前,有人用一个女娃,换走了他的儿子,这是玉坠是那个男孩子身上带着的。”
顾正安喝酒的动作骤然僵住,“???”
顾长安解释,“简单来讲,就是狸猫换太子。”
“哥,你什么意思?”顾正安眯眼看着他手中的玉坠。
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念头。
“老二,你别冲动,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亚辉既然拿来了这个玉坠,我就想搞清楚事情真相。”“你嫂子的玉坠她保存完好,咱妹子在国外,二十年前,她还是个未成年。”
顾长安说到这,正色看着他,语气郑重,“只有你跟弟妹,去过陇山。”
顾正安周身的气息,逐渐冰冷。
“加上亚杰那个样子,我真的很难不怀疑,虽然,我说这些话,对你可能打击很大,但是……”
顾长安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想,顾正安是聪明人,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顾正安将手中的半杯酒一饮而尽,看着他大哥,语气轻飘飘地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亚杰不是我儿子?当年孙婉茹生的是女儿,她是我女儿,换了个儿子回来?”
顾长安说道,“这只是初步猜测。”
顾正安坐在那,没说话,继续给自己倒酒。
“老二,你少喝点。”
顾正安躲开了他的手,给自己倒了半杯。
二十年前在陇山县发生的事,他很少去回忆。
哪怕现在努力回想,很多记忆都是模糊的。
但一点可以肯定,孙婉茹生孩子的时候,他不在身边。
当时铁路修建出现了故障问题,作为技术员,必须时刻守在工地解决问题,根本无法顾及个人家庭问题。
何况,当时工地上还发生了另一件意外。
他整整三天没合眼,回到宿舍时,儿子出生了。
是他丈母娘,孙婉茹的母亲自己接生的。
有些事,一旦有了怀疑的口子,就如同泄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没错,他的儿子他也曾倾注所有的爱去教育他,培养他,很遗憾,孺子不可教。
后来,孙婉茹对儿子偏袒又溺爱,在教育问题上,他们产生了巨大的冲突,孙婉茹性格偏激,根本无法沟通。
最后他只能放手不管。
顾正安的内心,各种情绪交织。
不知为何,除了惊骇和不可置信,竟然还有一丝类似于庆幸的情绪在里面。
顾长安说完后一直观察着自家弟弟的神色,见他的表情还算平和,并没有很激动的样子,心里有些吃不准他的想法。
这是信了还是没信?
他这个弟弟,从小就喜怒不形于色,心思难猜。
许久,顾正安放下了酒杯,看向顾长安,说道,“哥,玉坠给我。”
“你要拿回去干嘛?”顾长安狐疑地问。
“给我吧。”
顾正安没多言,拿走了顾长安手中的玉坠,回家。
他喝了两杯洋酒,有些微醺。
进了家门时,孙婉茹还没睡,客厅开着昏黄的灯,她支着脑袋,坐在沙发上哼哼着头疼。
顾正安没像往常那样径直自己的屋,而是停下了脚步,看向在沙发上半躺的孙婉茹。
孙婉茹感觉到高大的身躯笼罩,立刻睁开了眼。
看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她那双细长的眸子微亮,柔柔出声,“正安。”
顾正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神里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当然,她就没读懂过他。
见顾正安不说话,孙婉茹的眉眼也冷了下来,嘴角微勾,“你看着我干嘛?你终于愿意正眼看我了?”
顾正安错开她的视线,冷声开口,“我有事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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