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然而,现在杨梅也没时间去细琢磨太多。
陈荷花挺着大肚子,这会儿又叫得这样凄惨,肯定是出事了。
虽然按照原主的记忆,陈荷花这一胎生下的就是那个导致老马家一衰再衰的'丧门星'。
可作为一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知识分子兼有责任感的女企业家,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不作为,闹不好会来个一尸两命的。
一碗鸡蛋水引发的'命案',她这个当'婆婆'的,可不是造孽么?
杨梅掀开被子忙下炕。
秋收前两日才刚忙完,老大马伯旺和老二马仲兴抢收累得狠了,这会子都在炕上赖着。
陈荷花的痛呼声把自家男人马伯旺给招了出来。
杨梅赶到厨房外面的时候,就见大儿子马伯旺光着脚丫子,抱着裤子见红的陈荷花不知所措。
马大妮和马二妮吓得哇哇直哭。
而刘春草,也白着一张脸一个劲的为自己辩解:“不是我不是我,是大嫂自己脚打滑撞上灶台的。”
杨梅虽然没亲眼看见刘春草当时做了什么,可依原主对这个二儿媳的了解,刘春草指定是仗着原主的偏爱,欺负陈荷花了。
杨梅这会儿没功夫听刘春草掰扯这些。
她看陈荷花脸色不好,又见了红,忙喊还在屋里躺尸的老二。
“仲兴,你大嫂恐怕要提前发动了,赶紧去把村东头的接生婆给我请回来。”
作为食物链顶端的老太太在这个家里有绝对的权威。
老二马仲兴不敢说'不'字,在西屋扬声应和了自己娘一声 ,套上衣裳就匆匆跑出去了。
杨梅指挥老大马伯旺把陈荷花先抱回屋里炕上,狠狠剜了眼还想凑过来解释的刘春草,学着原主的语气喊道:
“杵着干啥?赶紧烧热水去,一会儿剪刀那些东西都给我烫了。
你最好祈祷你大嫂没事,要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刘春草缩了缩脖子。
婆婆这副恶狠狠的模样她平日里倒是没少见,可那都是冲着陈荷花发作的。
现在婆婆这样吼她,是知道刚刚是自个儿推了陈荷花?
婆婆什么时候这样在意陈荷花了?
难道是因为陈荷花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自己的在婆婆心中的地位被动摇了,刘春草又急又恼。
她手脚麻利的去了灶台旁烧水,心里暗自祈祷着,陈荷花这一胎还是赔钱货才好!
杨梅快步去了大房屋里。
难为她一个没有嫁人生子的大龄女中青,对生孩子这事儿完全没有任何经验。
她正搜索着原主的记忆呢,就见大儿子马伯旺熟门熟路的从炕柜里拿出破旧的床单垫在陈荷花的身下。
杨梅嘴角抽搐的同时,对这个大儿子有了不同于原主的感触。
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男人好不好,就看他对妻子怎么样了。
“荷花,你别怕,接生婆马上就来了。”
马伯旺一边安抚着陈荷花,一边用袖子给她擦额头的冷汗。
陈荷花一脸痛苦的哼哼,抱着肚子在喊疼。
杨梅看她好像出血有点多了,手脚发软得厉害。
好在这时候,马仲兴带着接生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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