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不求了然:“我急着要走,你若帮我解决了困惑,下次兴许我朋友会送被狼咬死的羊。”
“羊吗?一整只吗?”采蓝双眼放光。
“一整只。”独孤不求勾着红艳艳的嘴唇笑得像只狐狸。
“五娘别吃了!快去忙正事!人家独孤公子有急事,是恩人呢,不能怠慢的。”
采蓝伸手就把杜清檀的筷子和碗拿走了。
杜清檀面无表情地看着采蓝。
采蓝看出来不好,连忙讨好地冲她笑,厚厚的嘴唇咧得……十分憨厚。
“姐姐!羊是什么味道的呀?”
团团走的是婉约路线,直接扑到杜清檀怀里,仰着头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十分天真可爱。
“五娘,若是你会就赶紧教给正之,别耽搁他办事。”杨氏是大家长的端庄作风。
于婆和老于头则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瞅着这边,馋出的眼泪险些流了出来。
行吧,全家都馋,她也馋。
杜清檀站起身来,用的十分英武雄壮的姿态进场。
然而腰肢太细,人太弱,就是一个袅袅婷婷的姿态。
独孤不求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你这姿势不对,左勾拳,就是像钩子一样的拳……可以从任何角度,对手注意不到的死角,利用整体旋转的力量,带动手臂,短距离、迅猛短促,出其不意……”
杜清檀很认真地给独孤不求调整姿势,她甚至用手去捏他的手臂肌肉,示意他该怎么发力。
独孤不求也学得很认真,两个人一个教一个学,神情端庄肃穆,颇正经。
于婆却从中看出些不一样的感觉,便凑到杨氏跟前轻声道:“大娘子,您瞧。”
男的俊美、女的柔美,个头高矮都很协调,门第出身家境什么的,也般配。
反正谁也不嫌谁穷就是了。
杨氏抿着嘴笑,眼睛亮得十分不正常。
杜清檀毫无所觉,指点完毕就讨要报酬:“你说给我介绍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什么样的病症?说来听听?”
独孤不求意犹未尽,却也不好意思继续纠缠,毕竟被摸过的地方火烧火燎的,让人十分不自在。
“是武十一郎姐姐家的孩子,视力不大好,到夜里就看不清楚东西,用了针灸什么的,都没用。你敢不敢去试?”
“没什么不敢的。”杜清檀已在分析病例:“除此之外,他一切如常吗?是先天如此,还是后天如此?父母长辈可有此病?”
独孤不求道:“父母长辈没听说有不妥的地方,小时候似乎也是好的,倒是听说很挑食,很多东西都不爱吃。”
杜清檀便有了数:“我想试。”
“等我安排妥当就来接你。”独孤不求意料之中,抱拳告辞:“我该走了。”
杨氏送他到门前:“正之,切不可轻易与人争端动手。”
“好。”独孤不求乖乖应下,从门前树下牵过他那头老秃驴,慢吞吞地去了。
采蓝这会儿才敢发泄:“这驴真丑!都说坐骑类主,所以啊……”
团团不高兴:“独孤大哥哥才不像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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