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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苏辛夷的话,大家瞬间就明白了,容王这次去内廷府,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反正是关在内廷府暂时不能出来,既然不能出来,那就不能给晏琼思撑腰了。
“广平郡王府,这次怕是要受不小的牵连。”苏朝颜慢慢的开口说道。
“广平郡王的差使之前就被晏琼思这个女儿所累给撸了,那时候广平郡王不想着约束自己的女儿,现在想要后悔也晚了。”苏希仙道,“不过,也真是没有想到晏琼思的胆子这么大。”
“确实,益王还要为李纪的事情出力,这就说明益王跟李家交往颇密,晏琼思可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女,这么多年对她如此疼爱,结果她却跟李贵妃一系的人走得近,也是令人不齿。”
“粮仓的事情这次如果能真的完全了结,也能让大家松口气了。”曾氏叹道。
因为这个案子,苏翼出京这么久,大家都回来了,就他还没回京。
“大嫂放心,大哥也会很快就回来的。”苏辛夷安慰道。
曾氏笑了笑,“商大人都没回京,他自然不好回来,公事要紧。”
说这话正热闹,就有小丫头过来请人。
大家挪步去花厅,这回苏辛夷见到了解经略,这一看倒是颇为意外,因为解经略是真的瘦了很多,看上去人也不是很有精神的样子,看得出来确实是吃苦了。
与众人都见过后,解经略与苏辛夷也得空聊了几句。
“大姐夫这看上去这次的差使吃了苦了。”
解经略摸不清楚苏辛夷这是真心话还是笑话他,他看了她一眼,只得说道:“也不算是吃苦,好在没让你的手下丢了命。”
说起这个,苏辛夷就看着解经略问道:“穆邢还跟着你?”
“不是伤着吗?回京就让我派人把他送到青金坊了。”
苏辛夷:……
也行,青金坊有曾梁在,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看着苏辛夷的神色,解经略稀奇地说道:“你居然不知道?”
苏辛夷莫名就听出了解经略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她板住脸,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合格的属下,就是要该消失的时候消失,该出力的时候出力。”
解经略笑容一僵,行,这不就是拐着弯地骂他不懂得看形势吗?
“这回你要这样说,我得为自己分辨一二。丰平卫的鹿鸣林你可能不太清楚,在卫所指挥使里,他可是声名卓著。遇到他,我不夹着尾巴,还想迎头撞上去,这不是找死吗?”
苏辛夷不客气地戳穿他,“得了吧,我可是知道你问计曾伯父了。”
解经略:……
这都知道了,那是不能糊弄,也不好糊弄了。
瞧着解经略的神色,苏辛夷就知道他不老实,“大姐夫,你跟我说说,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经略一看无法伪装了,只得实话实说,“我让探子先去丰平卫走了一趟。”
苏辛夷“啧”了一声,是解经略能干出来的事儿。
“不过,这回亏得我棋高一着先探探路,不然怕是真的要折在鹿鸣林手里,鹿鸣林为了保益王,好家伙,那时真的照着拼命去部署的。你说,益王给鹿鸣林什么好处了,临死都给他当背锅侠,我怎么就没遇上这样的好人?”解经略扼腕不已,好糊弄的二傻子怎么都让益王给碰上了,就指缝里漏一两个给他也好啊。
瞧着解经略的遗憾的神色,苏辛夷转身就走,这个没救了。
解经略看着苏辛夷的背影叹气,这个姑奶奶以前惹不起,以后更惹不起了,也不知道让儿子抱大腿抱的怎么样,一家子的荣华富贵就看他了。
亏得苏辛夷不知道,若是知道解经略这么想的,都得打包打包把他扔回平宁卫去长蘑菇。
一顿团圆宴吃得很是开心,苏辛夷也没打算多待,用过饭就起身告辞。
苏辛夷身为太子妃,确实也不好在外久呆,大家送她离开,临走前老太爷叮嘱她,“如今朝堂上风波不宁,后宫也不逞多让,你身为太子妃,有孕在身正好避其锋芒,好好养着吧。”
苏辛夷笑着应了,“祖父说的是,我听您的。”
“回吧。”老太爷摆摆手。
苏辛夷与大家辞别,苏希仙就起身与她一起离开,四夫人与三夫人送她们出门。
苏辛夷瞧着三伯母的气色是真的不错,待苏希仙不能说是亲近,但是也平和,等到了车前,三夫人看着苏希仙,“你得空给你姨娘写封信,马上过年了,别在庄子上呆着了,让她回来,翻过年,苏滁的婚事就该相看了,她要是不回来,我就看着给挑了,别回头再给我挑毛病。”
苏辛夷一愣,翁姨娘不是回来了吗?
四夫人一见,低声对着辛夷说了一句,“翁家那边后来又闹了点事,翁姨娘给气病了。”
苏辛夷:……
四夫人拍拍女儿的手,“外头天冷,快上车吧。”
苏辛夷点头,“三伯母,娘,你们也回去吧,不几日咱们就又能见面了。”
过了年总要回娘家。
四夫人满面笑容的点头,“路上当心些。”
“哎。”苏辛夷点头直笑。
三夫人也跟着叮嘱一句,“都是有身子的人,路上车夫慢一点,别着急。”
苏希仙看着三夫人轻声说道:“母亲放心,我会跟姨娘说的,您跟四婶婶也回去吧。”
三夫人摆手,“走吧。”
苏希仙没有去自己的马车,而是转身上了苏辛夷的车。
三夫人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转头就跟四夫人道:“肯定又跟辛夷诉委屈去了。”
四夫人与三夫人往回走,边走边说道:“三嫂,你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俩孩子处得好咱们应该开心。”
另一边马车上,苏希仙靠着软枕对着苏辛夷叹气,“我也真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没把我气死都是我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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