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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7章 双杀!(第1页/共2页)

这事情等于直接拿住手腕了,迫在眉睫的必须要有个结果出来。

祁文昂是了解自家大哥优柔寡断得过且过的性格的,也不敢过分指望,当机立断就转身出去了。

祁欢知道他是做什么去的,转身也跟了出去了。

院子外面,祁文昂果然是在吩咐他自己和祁文景的亲随:“守住了这道院门,暂时不要防任何人进来。”

这消息,绝对不能外传!

一转头,看见祁欢,他眸光就又晦暗不明的闪了闪。

恰在这时,星罗去而复返。

祁欢也没避讳她这二叔,径自吩咐星罗:“去前院再叫几个人来,莫要声张。”

星罗看了眼院子里,也并不多问,应诺一声就又转身跑了。

叔侄二人之间无话可说,两人转身就又一起回了祁正钰屋子里。

结果,刚进那院子就已经听见余氏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好啊,你们这是怀疑我?她们这些外姓的吃里扒外,见不得我好我就不说什么了,老大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的亲儿子……我是你亲娘!这种屎盆子你也敢往头上扣?你父亲才刚咽气,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逼死我了我吗?”

还是她以往的风格,泼妇骂街,强词夺理,完全不着调。

祁文景面色铁青。

余氏毒杀了老头子,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一时之间他悲愤交加,又面对这么一个蛮横不讲理的老娘……

他一时之间完全是疲于应对的!

这事与祁文昂其身相关,他强忍着脾气大步走进门来,往祁文景面前一站,对着余氏寒声道:“你再喊大声点,就好掀翻了屋顶,闹到阖府皆知,然后我们就得报官府,由官府的人登门取证彻查了。”

余氏憋着坏终于做了这件事,可以说是蓄谋已久,并且从她打定了主意动手开始就已经下定决心——

无论如何,一定是得咬死了不承认。

无凭无据的,这么大件事,两个儿子总不能强行将事情往她这个做老娘的头上栽。

眼见着祁文昂来势汹汹六亲不认的一副严酷嘴脸,她免不了心虚了一下,但随之而来更多的是对儿子忤逆她的气愤,又再梗着脖子道:“我是你娘,这这祁家的当家主母,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冲我吹胡子瞪眼……”

祁文昂的脾气几乎压不住,完全不惯着她,直接寒声打断:“要不是因为是你我娘,是咱们这侯府的主母,我与大哥直接就报官了。”

余氏愕然。

二儿子这话,完全等于直接定了她的罪!

她心里不服,张嘴就还要争辩。

杨氏和岑氏做儿媳妇的,这时候都先静观其变,没有强出头。

祁欢却只想速战速决,于是就站出来提议:“祖父遭暗算那会儿是只有卢管事一个人陪侍在侧是吗?父亲不是已经把他扣下了吗?叫过来,这事必须速战速决赶紧有个结论出来,再定下究竟是报官还是捂住了。去两位姑母和三叔他们那报丧的人已经出发了,拖延到他们过来,事情只会更复杂。”

出了这样的事,余氏还是疑凶,虽然祁文婧和祁文晏他们也都是姓祁的,可是这样事关重大的丑事却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祁文景和祁文昂自然是连他们都想避开。

而余氏——

之所以挑在了今夜下手,除了在等祁正钰熬到喜怒无常精神恍惚好方便钻空子,另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瞅准了祁文晏来探病过的契机。

她受老头子挟制,被老头子压得死死的,想要翻身做主的念头也不是今天才起的,而祁文晏,这个生母不明的野种则是从进祁家门的第一天起就是他的眼中钉,她一直都想除之后快的,尤其是在看到对方极有可能攀附上了皇家的姻亲之后……

毒杀老头子,嫁祸祁文晏,这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的算计!

听祁欢提起祁文晏,她眼睛一转就立刻呛声:“对!昨儿个夜里那个老三不是还来探过病?他对我和你父亲从来都是恨之入骨的,尤其是与你父亲不合。你父亲病了这么些天都不见出事,偏在昨儿个他来过之后……你们不怀疑他,却来怀疑我?一个个的脑子都坏掉了吗?”

祁文昂还并不知道祁文晏昨晚来过福林苑。

闻言,脸上果然立刻闪现一丝狐疑的神思神情。

祁文景却是本能的维护祁文晏,沉默半晌的他此时便是迫不及待的立刻澄清:“老三是来过,可是卢管事说父亲睡了,他连这个院子都没进。”

祁文昂眸光深深的看他一眼。

家里老大和老三之间关系亲厚,他是有理由怀疑祁文景护短的。

祁文景看出了他眼神里的审视与怀疑,也并不与他口头争辩,只是深吸一口气道:“你亲自去提卢管事吧。”

言下之意,这就是个避嫌的态度,省得大家因为他是私底下威胁卢管事串供去了。

卢管事就近被关在了侧院的厢房里,祁文昂过去,没一会儿就把人带了过来。

卢管事之前听见这院子里的哭声便知道老侯爷这是没挺住,进屋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惶恐道:“世子爷,小的冤枉,小的当真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在老侯爷身边服侍多年,一直忠心耿耿……”

老头子现在疑心病重,尤其是晚上,除了陪夜和近身服侍的人,旁人别说进屋了,就算在这个院子里走动他都不让。

这卢管事虽然确实没参与毒害他的事,可老爷子最后入口的那碗符水就只过了他的手。

现在——

如果这一家人就硬要把这个罪名栽他头上,他也是百口莫辩。

之前老头子喝符水的碗陈大夫已经验过了,综合老头子毒发的状况,可以断定毒药就通过那碗符水入口的。

卢管事自觉大难临头,惶恐之余急的一头冷汗。

祁文景并未理会他澄清的言辞,只道:“你仔细回想一下那碗符水的由来,包括其中各种经过和细节,从你取瓷碗打水到给父亲焚符纸冲水……这其中哪里有疑点?”

他暂时并未言明是那个烧水的水壶里就有问题,就是最大程度保持公正,不去诱供。

余氏却是不懂,他明明有明确线索了,为什么没直接点出来。

下意识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又临时反应过来她凭什么要给他们提点?然后就有些恶意的缄口不言了。

卢管事急于洗清嫌疑,努力的一点点回忆;“碗和烧水壶都是从福林苑的小厨房拿的,因为最近入夜以后侯爷不让院子里有人走动,使唤不得旁人,就是小的亲自去打的水,就坐在那火盆上烧的,期间也没过旁人的手……”

说着,转头去看那火盆,才发现本该坐在上面的水壶不见踪影。

卢管事心下大惊,狐疑的四下寻找。

却还等他质疑出声,余氏却做贼心虚的跳出来:“老三不是回来过吗?听说是他给了你一张符纸,之后老爷喝了符水就出了事,都这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究竟是他大逆不道害的老爷,还是你根本就与他是一伙的?”

卢管事头皮一麻。

心里却瞬间开始飞快的计较——

要不要顺水推舟把这事儿推祁文晏头上去?

她这里刚且活络了心思,祁欢却突然犀利的问了余氏一句:“三叔过来那会儿都是晚上了吧?祖母您不在祖父这屋子里又是怎么知道他来过,而且还给过卢管事一张符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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