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大夫拱了拱手,转身往外走。
祁欢穿了鞋子下地,刚拿过挂在旁边屏风上的外衫穿好,外面就见庄子的庄头带着个健硕的短衫年轻人快步走进院子。
“去寻郑妈妈的人回来了。”云兮一喜,放下食盒,匆忙转身迎到门口。
庄头不好进小姐的屋子,但显然也是很急,一路跑过来已经出了汗,冲着门里作揖行礼:“大小姐,有大事,郑妈妈那边出事了。”
云兮心里咯噔一下,登时无措,下意识的回头也来看祁欢。
祁欢倒是没急,先把耷拉在脚上的鞋子穿好,这才不紧不慢的走过去问:“说清楚点,什么事?”
庄头怕自己转述不清,就让了同来的年轻人上前答话。
那年轻人二十出头的年纪,样子还算稳妥,见礼之后也守着本分不敢直视祁欢:“小的听云兮姑娘的吩咐去县城打听郑妈妈的下落,结果听说她被人揪到了衙门告她偷窃,有搜出来的荷包做证据,郑妈妈辩解不过,被打了十个板子关进县衙大牢了。”
顿了一下,又觉得这样说话可能不妥,赶忙又补了一句:“可是郑妈妈是去给小姐请大夫的,怎么会偷盗别人的荷包呢?”
“人证物证齐全,显然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纵然祁欢早有心理准备,事到临头也难免沉着脸叹了口气。
“那现在可怎么办啊?”云兮则是急得跺脚。
祁欢斜睨她一眼,突然就没了脾气:“怎么办?当然是去救人了。”
言罢,转身回到里屋去拿披风。
“小姐,您病还没好,还是奴婢去吧,拿着侯府的牌子,谁去都一样,怎么能让您抛头露面?”云兮连忙上前去拦。
“不能把侯府扯进来,这事情闹大传开了,郑妈妈还做人不做了?”祁欢严厉的制止,手下也没闲着,把披风系好。
她从云兮嘴里得知这位郑妈妈是原主的乳母兼院里管事妈妈,这样的人应该不太可能背叛,现在虽然是个莫须有的罪名,但郑妈妈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这罪名她就得背着一辈子,就算可以以侯府的名义疏通关系,她被放出来也得被逐出侯府。
越是高门大户,越是容不下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奴才。
更何况这座侯府里,一家人也不和睦,事情若是闹开,谁知道最后跟着倒霉的都会是谁。
祁欢虽然初来乍到,但既然是身边的人,又牵扯到她的性命上来了,她怎么都得把人先弄回来再说。
想了下,她吩咐云兮:“找个机灵点的小厮,最好是眼生、没去过县城走动的,让他带着银子先去县城的府衙找衙门里的师爷,银钱不要多给,就一顿酒钱便可,让他自称是郑妈妈的侄子,跟衙门问清楚了告她偷盗的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小的去安排吧。”庄头自告奋勇,带着年轻的汉子先退出了院子。
祁欢整理好自己,急匆匆正要往外走,却不想那孩子突然跑过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攥住了她的衣摆。
------题外话------
祁大小姐: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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