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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万象说了这么多,王安生若还是想不明白,那干脆一头撞死在大厅的顶梁柱上得了。
王安生醒悟道:“端木先生的意思是,尉迟家宝藏是通过王谢两家修缮河堤之时藏起来的?”
端木万象说道:“虽然不能肯定,但这种可能性却是最大的,所以长寿门才有求于家主。”
王安生点了点头自顾说道:“却有可能!不过这事一时也没个头绪,端木先生需多等些时日,我先跟族中老人聊聊再说。”
端木万象相信,之前王家就算掌握了宝藏的一些信息,也没胆子起贪念,可现在不同了,有了长寿门他王家便敢动上一动,他王安生的心思便也就活了。要知道那可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巨额财富,就算他王家沾个小头,也够支撑他王家再延续个数百年不成问题。
尉迟家宝藏的消息早就闹得满城风雨,若不是前些日子被阿史那可汗在秦淮河洗澡的事夺了风头,最近又被解不修要与人在秦淮河比斗的消息压了一头,大街上听的最多的便是“宝藏”二字。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乌衣巷的繁华喧闹早已不见,曾经的庭院楼阁也已成断壁残垣,满眼杂草毫无生气,夜里来到这里总有些脊背发凉阴森恐怖的感觉。此时半人高的杂草中,正有一书生漫步其中,很是悠闲自得……
相比乌衣巷,朱雀桥的命运就要稍好一些,但也仅是稍好。只见朱雀桥上的护栏瑞兽早已面目全非,无法辨识,而桥墩处的瑞兽更是命运多舛,好些个已不见踪影,也不知是被湍急的河水卷走,还是经历了更加离奇的事件。
此时,朱雀桥下的河水中翻起数朵浪花,只见一抹雪白时隐时现……
哗啦一声,那白影跃出水面,隐入乌衣巷的杂草之中,不见了踪影。
数百年风华转眼成烟,可悲可叹。蓝杉公子站在一处土丘上,正感叹着世事无常,却见一抹白条打其身后杂草中忽然跃出……
蓝杉公子淡定的转身望着那一抹白,忽然嘴角微翘笑道:“这里又无人,干嘛鬼鬼祟祟的!”
那白条冷哼一声:“我堂堂军神后人,光着屁股满哪跑,你以为是什么光彩的事!若是被人撞见,你信不信回去后老爷子会扒了我的皮。”
秋意浓摇了摇头说道:“就算宝藏在秦淮河下,入口也不一定会在河道里,为什么你非得要在河道里寻呢?”
祖不弃很是肯定的说道:“必然在河道里啊,这都几百年过去了,你不会认为没人惦记尉迟家的宝藏吧!估计你所站之处,不知被人翻过几百遍了,若是有入口尉迟家的宝藏早就见了光了,还能等你我来寻!”
秋意浓摊了摊手说道:“你这无异大海捞针,谢家族史上虽说重点描述了这一段河道,但也说不准是为了掩人耳目而特意标注的!”
祖不弃想了想说道:“我看不如这样,我继续在这里找,先生不如回谢家书房,兴许会有新的收获也说不准。”
秋意浓见祖不弃还是不肯放弃,也只好任由其泡在秦淮河里了。
每个人都有执念,祖不弃有,李太平也有。
李太平只能通过一天中早晚两次送饭,来计算到底在寒潭中泡了几天,因为只有在那个时间段,他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那种灵魂出窍的感觉红莲告诉他那叫“自身观”,当然这是佛门说发,道教管这种状态叫“坐忘”。红莲还说,无论叫什么这种明悟状态都应在突破宗师后才会有的,而你并未突破宗师,也许是这寒潭促使你进入了这种状态。
所以李太平很珍惜这段时间的修行,哪怕肉体上很痛苦,也不舍得浪费点滴时间,就连吃东西也要比平时快上许多。
李太平能够感觉到,身体似乎更纯净了,肌肉和骨骼更具力量,哪怕是内脏也不要比从前更加坚韧。奇经八脉也得到强化,就好比羊肠小路变成了笔直官道,真气运行的更顺畅,也更快。
李太平问过红莲,这种修行方式很管用,为什么洞玄观的道士不用,红莲回答的很干脆,因为他们用不了。红莲还说,寒潭下修行,内外功夫都要炉火纯青才行,也许除了你我就只有葛仙翁曾经采用过这种极端方式。
既然是极端,那便不是所有修行者都可以的,而且就算你各方面都适合,想在这里修行,那也要问过洞玄观的道士再说,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扛得住玄门大剑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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